酒过半旬,悠扬的音乐回荡在这浪漫而又风情的房间里,李玉蓉牵起贺文澜的手来到空地方跳起舞来。
也不知是高兴的,还是李玉蓉今晚太迷人,亦或是她身上的香水太诱人,亦或是今晚的香槟有些上头,贺文澜显然有些晕乎,他垂眸望着风情万种的李玉蓉,一时情动低头吻住了她。
女人四十以后如狼似虎,再加上他们很久没有行过房事,一时之间干柴烈火发生碰撞,不一会儿李玉蓉衣衫褪半被贺文澜压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李玉蓉嘴角微勾,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突然,贺文澜犹如被扣掉电池的娃娃般了无生气地趴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李玉蓉抬手,手指穿插在贺文澜的发间,仰望着酒店的天花板说:“贺文澜啊贺文澜……是你对不起我在先,我给过你机会,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寒心啊……”
她早就知道他是在利用自己,就算以前两人合作,她也有所戒心,只不过当事情红果果的摆在眼前的时候,她不得不下起了狠手。
“……”
趴在她身上的贺文澜一动也不动,早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识。
早在他来之前,酒杯上就被她抹了东西,知道他小心翼翼所以他在她杯里下那个药的时候她义无反顾地喝了下去就是为了降低他的警戒心,最后所谓香奈儿限量香水,不过是和酒杯上的药物相结合的一种能将人迷晕的药物罢了。
她轻哼一声,将贺文澜从自己身上掀开,光着脚下床她淡定地穿上落在地上的内那个衣物,然后拿出另外一份文件。她翻开文件看了看,随后又拿出印泥在他手指头上印了一下,随后摁在了文件末尾处,摁好后,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对贺文澜道:“好了,如你愿了。”
初夏的早晨,露水比较重。
一辆车,在监狱门口停了下来。
“老公!”
陈明一大早被狱警从牢房里带了出来,一到探监房一声熟悉的呼唤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抬头定睛一看,是自己许久不见的老婆以及自己的大女儿和儿子。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急切道:“老婆!欣欣,洋洋你们怎么在这?”
“老公,是林小姐将我们带了过来,”陈明的妻子趴在玻璃窗上,解释道:“是她救了我们!”
陈明猛然一怔,抬头,林湛可从门外悠哉悠哉走了进来,她懒洋洋问:“怎么样?认输不?”
“……”陈明瞳孔微缩,那厢陈明妻子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正如林湛可说得那样,贺文澜压根就没打算帮他,而是找人将陈明妻儿控制住,但没想到的是林湛可早有防备,就等着他们上钩。现在警察已经控制住了那伙人,经过拷问早已对这件事供认不讳,贺文澜作为主谋自然被供了出来。
“老公,不要再做傻事了!”陈明妻子哭道:“比起钱,我们娘三更在乎你活着,然后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在一起。老公,我们没有你真的不行……”
“爸爸……”陈明的女儿和儿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尤其他儿子眼眸里带着生疏和陌生。
陈明见了格外心痛,一时天人交战,最终在亲情的诱使下他颓废地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痛苦地捂着脑袋道:“我招……我全招……”
次日,等贺文澜从床上醒来时,太阳早已高高挂起。
他有些头痛欲裂地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爬坐起来时这才发现床上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其他人。他以为这是一场梦,然而当他看到桌上还未收拾的餐具以及残羹剩菜时,他这才恍然过来自己并不是做梦。
“玉蓉?”
贺文澜唤了一声,但没人回应他。
他拧眉,正欲掀开被子起身,这才发现床边放着两个文件。他神色一顿,眉头拧的更紧了,但出于好奇,他还是打开了文件。
一份是昨晚李玉蓉给他看的文件,她怎么没有带回去?
然而打开下一份时,贺文澜瞳孔微缩,连忙揉了揉眼睛,他没有看错……是股份转让书,下面有一个手指印,他皱眉,不禁抬手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他简直不可置信,李玉蓉居然真的将股份权转让在他的名下!
这宛若天上掉馅饼般一下子砸中了他,他本以为自己还需要一些时间等待,没想到李玉蓉居然主动将转让给了他……
等等,生性多疑的他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不简单。
他连忙拿起手机,拨打李玉蓉的电话进行确认,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便有其他电话打了进来,他微愣,心下一时涌起惶然,挂断了电话。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贺文澜决定亲自找李玉蓉问清楚。
于是他起身开始穿衣服,刚穿好开门出去,李玉蓉竟然就站在他门口,他微愣,“你……怎么站在这里?”
李玉蓉面色苍白,眼睛浮肿,显然是哭过的,他一时茫然,忙上前握住她的双肩问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哭过?”
“啊……”李玉蓉恍然回神,抬手抹了抹眼睛,笑道:“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嘉欣的同学,聊了两句,所以……”
贺文澜知道她对林嘉欣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于是便上前抱住她安慰道:“没事了,你还有我……没事的。”
“我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李玉蓉抱着他,眼底却闪过复杂而又难以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