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学着姜淮的语气说话道:“我们都是仰您鼻息的小蝼蚁,有哪里敢威胁您呢?只是我和我儿子今后还得在柏海做人,如果老爷不肯给这个机会,我们就只能去死了。”
雷霆当然不可能跟陈盈说你干脆去死这种话。就算他对陈盈能说出来,也不可能对他寄予厚望的儿子讲这种话。所以,雷霆叹了口气,表示了他的妥协。
问题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他问:“这件事到底要怎么处理?大家都说说自己的也意见。”
这句话一出,姜淮顺势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刚才又是流泪又是哭诉的行为全成了白用功。
到底!
姜淮看向陈盈!心想,你到底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iheal打电话过来说他已经在机场候机准备回来时,夏晚橙还因为鼻子不太通气打着微鼾。她只道自己还在做梦,这段时间以来,只是梦见iheal说要回来就不知道多少次,夏晚橙早就习惯了醒来后立刻失望的感受。
这下她迷迷糊糊地说:“你别骗我了,我才不会相信。”
iheal把电话稍稍拿远了一些,给她听候机厅的播报声,“听到了没有?我预定的航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起飞。顺利的话,我今晚就可以到家。”
这下子夏晚橙才逐渐清醒过来。她在倍感愉悦兴奋的同时,也冷静地算了算时间,而后立刻担心道:“你那边应该正是深夜。你突然出现在机场说要登机,你是买了红眼航班吗?”
“也不是红眼……”
“你赶紧回去,你坐着航班我实在不放心。回头我给你订好正规的航班你再回来。”
“不行。”iheal坚决道:“我想今晚就能回到家里。”
夏晚橙还是很着急道:“早一天晚一天又没关系。”
“夏晚橙!”
iheal出生打断她,突然说道:“我自从来了这里,没有一天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我已经很累很累了。”
夏晚橙突然就忘记了刚才在想什么,她只顾着问说:“给你导师做手术压力肯定很大,怎么样?一直都很辛苦吗?其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我……”
“我只是想你。”
iheal再度打断她,而后又重复了一遍,“我就是想你。”
见鬼地,夏晚橙看见镜子中自己的脸蛋和脖颈一下子红透了。她垂着头,心里乐得跟开了正片花园似的,竟然就支支吾吾半晌都说不出一句整话。
她想,她和iheal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可她还是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感到害羞。
或许是就iheal的性子而言,他鲜少会直接地用最简单的言语来表达自己最原始的情感。
他说:“夏晚橙,我很想你,想得整夜整夜睡不好,所以我想立刻回来,回到家里,立刻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