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狡辩?!”秦老太太横眉竖眼,看着自己跟前的女人,怒声道:“你,竟然还有脸哭?!你害了我的女儿!该哭的人,是我!”
她的女儿,本是还捧在手里宠的娇娇小姐,可是现如今竟然沦落到给别人做妾。这就罢了,竟还被当家主母改了性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
就在此时,下方那清心也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嘶吼道:“夫人,你真是狠心啊,我们姨娘将你当成自己最亲的人,处处信任你,想着你,念着你。但凡得了些好东西,定然会给你送来。”
说到这里,她心碎至极的擦了擦泪,哭诉道:“可你呢,夫人?你下毒给姨娘,你把她给毒死了啊!”
这话说的字字泣血,即便是一旁观看的人,也觉着这楚家夫人真是太过狠心了。即便是嫉妒,你也不必要杀人啊。
秦老夫人听了这一番话,只觉着剜心一般痛,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老泪纵横道:“你,你没良心啊。”
她的女儿,她可怜的女儿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楚月兮已然蹲下身去,在黎白的尸首之前瞧了许久。之前由于那秦老夫人的反对,所以到现在为止,楚月兮才真正的接触到黎白的尸首。
她翻了翻黎白的眼皮,旋即俯身下去嗅了嗅嘴唇,四处查看了许久后,她又细细的看了那茶杯。
瞧着楚月兮这般动作,四周的人都微微蹙起了眉头,弄不清她到底是在做什么。秦御史看着她这般模样也皱了眉头,沉声道。
“丫头,你再看一百遍,事情也就是这个模样了。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你娘也确实是下毒害死了我的女儿。”
他明白,那样一个看起来柔弱温柔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杀人凶手。可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杀死他女儿的,就是那人!
秦御史顿了顿,抬头看向楚定渊,冷声道:“定国将军,事实已经查清楚了。我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这次你夫人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希望你不要再狡辩了。”
他负手上前两步,走到大理寺卿跟前,沉声问道:“寺卿大人,不知这恶意杀人者,处何刑?请你告诉定国将军,告诉这楚家老太太,也告诉那位楚夫人,她应该付出什么代价!”
大理寺卿听了这话,咽了咽口水,面上尽是为难之色,他看了眼秦御史,咬唇为难道:“御史大人,这,您这不是为难我么?您明明知道,就自个儿说罢。”
这秦御史,不是存心想让他将定国将军府里里外外得罪个遍么?这恶意杀人者,可是得以命抵命的。
这黎姨娘之前是楚家买进的家奴,按照这层身份来说,楚夫人杀了她也没什么。可偏生这姨娘又不只是家奴,还是秦家丢失十多年的小姐。
现如今,这秦御史家盯着不放,铁定是要将此事定为谋害官家嫡女,若是寻常百姓犯下此事,那全家人都得跟着流放。而楚夫人是官家夫人,家人自然是不用牵连到,可是按规定,那不得以命抵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