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后悔,该给默森一个痛快了。
季雅走到默森面前,从一个面如土色的特种手里,拿过一块杀猪刀般的三合板,笑:“你们这样子的喂法,简直是太麻烦了。应该这样子喂。就是先戳破他的喉咙,或者干脆是胃囊。”
噗
鲜血喷溅。
洒红了季雅的脸,雪白的貂皮大衣,和那双白瓷般的脚。
呕
看到季雅却更加开心的娇笑着,蹲在那儿不住的喂默森吃牌子那几个帮他喂牌子的澳洲空勤特种,狂吐着跪倒在了地上。
现场。
螺旋桨的轰鸣声,无数人的呕吐声,和季雅兴奋的笑声,成了主旋律。
她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的风头。
李骁强忍着胃部的不适,对许克说道:“让所有参与殴打你们的人,自断右手,滚。”
此时此刻,休说是让那些人自断右手了。
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即便四肢都被打断,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
至于那些看戏的特勤,更是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那样,车子都不要了,转身就跑。
几分钟后。
数百个左手托着右手的人,踩着风火轮般,消失在了远方。
混身是血的季雅,也幽幽叹了口气,丢掉一块带血的三合板,站了起来。
只是短短半小时,更加苍老三十岁的上官永远,拼出全部的毅力,自己转动轮椅走到李骁面前。
噗通!
他从轮椅上,脸朝下的栽倒在了李骁面前。
额头出血。
他希望,李骁能宽恕他犯下的愚蠢错误能放过上官柔柔,所有的过错,他一力承担。
“让我放过她?开玩笑。”
李骁冷笑了声,对许克说:“婚礼,可以开始了。”
婚礼可以开始了?
新郎死不瞑目,新娘把自己关进了后院卧室内,还怎么开始?
但李骁既然说开始,那就必须得开始!
鞭炮齐鸣。
锣鼓震天。
大红灯笼高高挂。
无数的烟花,发出喜庆的尖啸声,火蛇般的窜上天。
砰!
砰砰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残阳落下后的星空下,争先恐后的渲染绽放。
风吹来。
带着硫磺的气息,和喜庆吹走了,残存的血腥。
李骁走到“助拳”的十多位大佬面前,微微欠身,抬手请他们:“有话,咱们回家聊。”
无论他们是什么职业,又犯下过哪些罪恶但只要能在以炎黄子孙而自豪,并和澳洲土猪玩命,就有资格被李骁邀请,继续参加上官大小姐的婚礼。
各界大佬,激动的浑身发颤。
暗中埋怨皮特等人,那会在痛扁他们时,怎么不把他们的手打断!?
为维护炎黄子孙的尊严,光荣受伤被传说中的“李大少”亲眼看到,那绝对是他们人生中,最大的福分。
至于李骁这个打死新郎的恶徒,有什么资格以主人身份,盛情邀请大家去新娘家,继续参加婚礼这一点,是没谁在意的。
上官柔柔的婚礼,已经提前准备了几个月。
纯东土风格的婚礼。
锣鼓,鞭炮,烟花大红灯笼高高挂宴席几乎摆满了前院唱戏的,猜拳的狮子滚绣球、恶棍打柔柔之类的精彩节目,是应有尽有。
前院闹的如火如荼,后院东北角的那栋小楼上,却是漆黑一片。
上官柔柔趴在窗口。
看那烟花散尽,听罢鞭炮齐鸣
回想坎坷今生,独自怆然泪下。
夜深。
风停。
宴散。
曲终
那个脸上长着老人斑的男人,也快来了。
啪嗒。
一滴晶莹的泪水,砸落在了窗台上。
上官柔柔抬头看着天,最清冷的那两颗星,心中:“死老财,对不起。如果真有神明,我不求来生。只愿,永远停留在有你的时光里。”
她慢慢的合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打开了台灯,看向了那件大红色的嫁衣。
前院。
李骁以东家身份,和二哥并肩而行,走向西边的别院。
今晚宾客虽多,但能在别墅客厅内喝酒的人,其实也就二十多个人。
这些人里,一大半都是李骁盛情邀请的各界大佬。
再就是二神灯、娇宁上官永远和许克还有,那条不请自来的美人蛊了。
至于其它人,都在院子里。
这些人,还没资格让李骁出去敬酒。
曲终人散后,愿走的自行离去喝多了,或者不愿走的,也会有专人接待,引进客房内。
二神灯自从中午,看到李骁后到现在,就始终处在兴奋状态下,多喝了几杯和七弟寒暄几句后,在两个女仆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
“今晚,做个好梦。”
李骁摸了摸娇宁的脑袋,转身就走。
娇宁送到门口:“爸,今晚你要去入洞房吗?”
“那是。”
李骁反问:“要不然,我来这儿干嘛?”
“你这样做,可是渣男行为哦。”
“老子本来就是渣男!”
李骁帮她带上房门时,又丢下了一句话:“你最好是快点长大。”
白花会总舵的院子,好大。
“如果不是澳洲孤悬大洋中,把这儿当龙墟,还是很不错的。”
李骁信马由缰的想到这儿时,停住了脚步。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子,黑夜精灵那样,从一棵树下走了出来。
那双看着李骁的眸子,在星空下看上去,更加的空灵,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