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开剑,徐铁蛋狞笑着继续冲向灰袍剑客。
灰袍剑客却是脚步顺势几下轻点,身体向着侧面窜出,一把抓住正在雨中瑟瑟发抖的方飞菲。
轻功展开,跃上了旁边的屋顶,几个扑闪间,失去了踪迹。徐铁蛋跟着灰袍剑客消失的方向追击,只是哪里还能看到人影。
雨水悉悉而落,不知什么时候突破了防线,落在了徐铁蛋身上。冰凉的感觉,让他停下了继续寻觅的步伐。这是?内力耗尽了,不可再追。
拾起地上的长剑,沉默着坐回了破败的马车,装载上车夫的尸体,马车滴滴答答的远去。冒着雨,车彻底陷入了黑暗…
双河县县衙后院,此时正灯火通明,除了徐铁蛋,其他的候补知县一个不少的到齐了。
是谁?到底是谁杀了陈知县?这事件惊扰了整个县衙一夜。
两具尸体,其中一具还是老供奉的,那可是双河县常驻的顶级高手,谁又能无声无息间杀得了他,这案子在场的谁敢往下查?怕是个要命的活计。
只是放下不管?开什么玩笑,知县的死,必须有个水落石出。
死了知县,那么在场的与知县平级的候补知县,就成了最大品级。最大里还得排出个领头的,那能是谁?
今日负责登堂审案的周大同,当仁不让的坐上了头把交椅。众星拱月,没有人提出异议。
只是做了大哥,那就必须负点责,案子总归得有个结果吧,接下来怎么混,也得有个章程吧。
至于朝廷以后,会不会派来新知县,暂时就不在考虑之中了。
在这之前,怎么着也能先混上两三个月,现在卫国高层混乱,没准时间更长也说不定。
尸体摆在面前,众人眼巴巴的等着周大同拿决定。
拿了决定,就得为这件事负责,只怕事后被朝廷追究啊。这也是众多候补知县甘居人下的原因,出头不是那么好玩的。
周大同也不傻,出头的机会就这么多,各取所需吧。事情做得漂亮点,压下所有候补知县一头,没准就能拿下这正牌知县的位置。
坐这位置,他们这些候补知县,也是有资格的,谁心里没点野心,只是他周大同率先站了出来。
眼睛瞟了下知县房里,那桌案上的文档,周大同心里早有计较:“这事,我看跟徐直脱不了关系,陈大人的桌上还放着跟他有关的卷宗,都是些相关证据啊。”
“周大人是想?”候补知县中,其中一个开口问道。
只是回答的不是周大同,而是正站在一边,阴沉着脸的常捕头:“这事肯定就是那小子干的,这么久了,也没见他出现,我看他这是畏罪潜逃了。”
并非真的确认了,而是他的后台陈知县死了,那他已经得罪的这个徐直,当然不能留了,趁机弄死最好。否则等着他以后报复自己?那还是落井下石吧。
“好!常捕头说得对,总归这徐直是有嫌疑的,先抓起来再说。就桌上这些卷宗里描述的事,也绝不存在抓错问题。痛心疾首啊,想不到我双河县,还存在徐直这样的毒瘤。”
周大同一副感同身受的做作样,挤出几滴为国为民的眼泪,直接给徐直定了性。这趁机除掉一个往后的竞争对手,总归是没人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