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推开,傅笙睡意全无,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戒备与警觉。
今天这个男人似乎更可怕了。他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有血渍,衣服破了好几处,手臂上有一道可怖的伤口血肉翻卷!
加上眸中那凶恶的目光,这明显是杀人犯在作案之后意图再做一起案的模样!
傅笙害怕得不得了,怕自己的命要无缘无故交代在此,情急之中,只强行抑制住全身的颤抖,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微笑来:“你你你回来了?吃吃吃吃饭了吗?”
男人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和无表情,他继续走向前,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伸出了手
“啊!!!”傅笙再没忍住,尖叫着伸手去打他,不料没有打中,他的手扯开被子,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拖出来,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因为胡乱地打人,她动作幅度很大,领口、袖子处的衣服都开了,露出比雪还要白比珍珠还要莹润比刚剥开蛋壳还要细腻滑嫩的肌肤来,时洵的目光落在了上面,然后,就再也移不开分毫。
当傅笙觉察出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男人的另一只手掌已然落在了她的脖颈间,粗粝的掌心在上面来回摩挲了好几遍!
傅笙害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企图掰开他:“你去找别人吧!别找我!我是残花败柳,我我我还有病!”
时洵似乎听进去了,放开了她,自己却在床沿坐了下来:“不想我对你不利的话就要听话。现在,过来,给我上药。”
“吃饭。”
时洵跟往常一样用一个很大的搪瓷杯装回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桌子上,朝着傅笙所在的房间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动静。
时洵自己去洗漱了,洗漱完毕发现人还没有出来,饭菜还放在桌子上,他又唤了一声。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时洵皱眉,直接踢开门,走了进去。
那个女人还在。
时洵走过去:“起来吃饭。”
被子里那女人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还背对着他!
时洵直接动手,暴力地将人从被子里扯了出来,然后,他就看到这女人一脸病色,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你怎么了?”他问。
傅笙咬紧牙关不开口,只一味摇头。
“到底怎么了?”时洵耐心有限,见她一个劲摇头不说话,还一直往被窝里钻,索性继续动手,将人家的被子全部掀了开!
“啊!别!”傅笙尖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但是,该看到的还是看到了。
时洵盯着床单上那一团血渍看了许久,狐疑的目光落到傅笙的裤子上,来来回回了几次:“这不是我身上的血吧?”
傅笙抱头捂脸,不理他。
时洵又观察了一阵:“是你流的血。”
傅笙没好气地道:“是啊!我马上就要死了,血流而尽而死!”
时洵立马起身,去了自己房间找出一件外套,快步回来跟傅笙穿:“穿上衣服,去卫生院!”
就为这事去卫生院?去你妈卖麻批!!!这是换另一种方式羞辱老子!!!
傅笙自然是不肯的,坚决不去。
但是恶人就是恶人,是生来就要与她作对的!
恶人手长脚长,恶人力气大,恶人速度还快,不知怎么地,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如抱婴儿般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