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这两个字几乎是被犬饲照大喊了出来,她此时内心的震撼让她完全忘记了要压低嗓音。
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她根本理不明白自家主人是什么时候和那个星浆体变成了这种关系的!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而且他们太小了就不是做这种事的年纪!
犬饲照僵着身子瞅着板凳上忘我打啵的两人,一时语塞。
就说单从动作姿势上看吧,这很明显是她家小姐主动,对面那个脸涨得通红的一看也是很意外的样子,这要是被别人告性骚扰可咋办!
就算她对流萬的魅力很有自信,但强迫别人做这种事情总归不好!
几秒钟的时间里,犬饲照的脑子里就划过了无数念头,最终定格为一行大字——
得先把其他目击证人给解决了!
她甚至没多想就猛地一扭头瞪向和自己一起前来的夏油杰,对方虽说是流萬的昔日同窗但现在并不是顾念旧情的时候!
“你看到了?”犬饲照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脸上的表情,那模样让人瘆得慌,“有些事还是没看到的比较好。”
夏油杰闻言从惊讶里缓过神来,一双细长的眼睛眨巴了好一会才算是接受了自己的所见,可即将来临的非难却没那么好糊弄过去。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苦笑着安抚道,“在这种时候,大概是情难自禁。”
妈的,你再说!
更怪了!
犬饲照甚至想一拳揍过去让对方物理失忆,但很不巧,流萬那边已经结束了她的“鲁莽”行为。
“阿照,”她语气平淡地道,丝毫没有被人发现的慌乱,“你叫得那么大声干嘛?”
“小姐,这是在学校里。”
“所以呢?”
犬饲照努力让自己的措辞委婉些:“虽然这种事女校里经常发生,但还是希望您能多加注意。”
“???”
流萬不明所以,顶着一头快要具现化的问号,看向满面笑容的夏油杰,试图能从这位身上得到答案。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今天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诡异的包容……
这两个人今天都有点子怪。
她刚想表示自己的疑惑,就感觉身边的天内晃了晃,突然就仰面朝后头倒了下去。这要不是流萬反应及时伸手托住,怕是会被扶手磕破后脑勺。
“阿照!”流萬也顾不着别的事了,连连唤道:“快来帮我一下!”
她现在的姿势实在是不太舒服,手上根本使不上劲,再迟点怕是连她也会被天内带着倒下去。
但很快的,便有人救了急。
夏油杰伸手托住天内的背,轻轻松松地就将对方扶正了位置,让她靠着椅背继续休息,一边看向“罪魁祸首”。
“她刚刚还好好的。”流萬连忙解释,在见到夏油的那一刻她就料到了对方此次的身份,而当着任务人的面差点伤到任务目标这种事实在是有点尴尬。
“大概是太刺激了。”夏油却无奈笑道:“让她缓一缓就好。”
这也没做什么吧?!为什么都一副她强迫了别人躲被窝里一起看夜光手表的样子?!
流萬很心累,流萬不想解释。
刚消化完来自天内理子的负面情绪,让她现在情绪也跟着有点低落,实在打不起精神去费劲讲解。
只得乖乖接过犬饲照递过来的湿巾纸,擦了擦嘴巴——虽然她完全不明白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这是在干嘛?”显然,有这疑问的并不只她一个。
“小理子晕过去了。”
“哈?!”
迟迟赶到的人尚未摸清状况,但已经被惊地皱起了眉头,“受伤了?”
“只是单纯的激动导致的。”夏油杰冲五条悟摊了摊手,继续让自己的咒灵给天内降温。
这没头没脑的理由实在是过于奇怪,让人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五条悟便只好指着流萬道:“这小丫头又为什么在这儿?”
“是流萬把理子妹妹带出来的。”
“是你太慢了,五条。”
“……”好气,但无法反驳,他光找礼拜堂就花了不少时间,“明明是你们学校太绕了。那个诅咒师也是你干掉的?”
“让他睡了一觉而已。”流萬不以为然,“不过来暗杀的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好歹是三千万的悬赏。”
“什么三千万?”
“确实,只要悬赏还在诅咒师专用黑网上挂着,就一定会有人来。”夏油接着流萬的话继续道。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样子反倒让五条悟有种自己才是局外人的感觉,“听这意思天内被悬赏了?”
“被挂了三千万,时效是后天上午11点截止。”夏油杰耐心给他解释。
“我就说之前应该直接带她回高专。”
“悟,毕竟天元大人都那么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