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晚和宋金玉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开口,只听砰地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推开。
“我说呢,找半天,原来是躲这儿来了。”为首的络腮胡大汉哈哈笑着,手一挥,就要招呼身后跟着的人上来架走那女子。
“大胆!”依旧是木兰喝道,她挡到那女子面前,横眉怒对,“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家小姐的雅间?”
“你家小姐?”那大汉一扫窗边坐着的三人,粗眉一挑,很是不屑,“我管你哪家小姐,敢得罪千岁爷,我看你们才是不要脑袋了吧?”
千岁爷?元月晚与宋金玉面面相觑,难不成……
元月晚望向地上的女子,问她道:“你是从王公公府上逃出来的?”
那女子泪眼朦胧:“我,我不知道……”
木兰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她脆声道:“便是王公公又如何?这里坐着的,可是都督府和太守府家的小姐。”
“哦,原来是元小姐和宋小姐,是在下眼拙,惊扰了两位小姐。”那大汉说着,随意拱了拱手,语气神情却很是不屑,“不过,这女子,原是千岁爷的歌姬,今日不知怎的就跑了出来,千岁爷素来宠爱她,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定要大发雷霆,还请两位小姐不要多管闲事,容在下将这歌姬带回。”
“不,不!”那女子惊恐摇头,膝行至元月晚跟前,哭着求道,“小姐,你行行好,千万别让他们带我回去。我若是被带回去了,必定没命。”
“住口,胡说什么呢!”那大汉再度挥手,要手下上前拿人。
元月晚抬眼,略施粉黛的一张脸,冷若冰霜:“我看谁敢!”
那大汉与手下皆愣住。
寂静片刻之后,那大汉又道:“小姐,您身份高贵,犯不着与这种女子接触,再说了,得罪了千岁爷,也不是什么好事。我劝您呐,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了。”
元月晚冷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教于我?”
许是头一回被人这样呵斥,且又当着自己的一众手下,那大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禁恼怒:“你这小娘子,我与你好说,你还不识相,难不成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元月晚哼笑一声,满是不屑:“敬酒与罚酒,我都不吃,你又当如何呢?”
大汉面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上!”他招呼着手下们。
元月晚捏紧座椅扶手,才要发作,却听得外头一阵掌声与笑语声:“好一个‘敬酒与罚酒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