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K记饭桶(九)(2 / 2)师妹总是一语致死首页

如果这里不是喜房,那真正的喜房又在哪里?

鬼新郎调整好情绪:“阿如,我……你,你在干什么?”

正在喜床上到处摸索的方雀:“我细皮嫩肉,怕硌,提前摸摸这床上有没有豌豆。”

鬼新郎:“……”

做鬼真难,他自闭了。

方雀将纸符按在手心里,摸黑探索。

眼下的问题可以综合出一个答案:这里不是喜房,所以任务没有完成,本轮还没有结束。

或许……新郎所在之处,才是真正的喜房。

楚江的纸符派了大用场。

那张纸符,只有在接近喜床内侧时,会微微发热。

这有机关。

方雀跪坐在喜床上,拆掉佩戴的珠钗,绑紧衣袖,慢慢爬了过去。

她右手率先拄到床板内侧,堆在那里的锦被一陷,方雀失去支撑,整个人瞬间跌了进去。

翻动的床板“吱呀”几声,六只白烛接连点亮,大红的“囍”字映上窗棂,一阵风将房门吹开——

内里空空如也。

守在外边的众修脸色刷白。

何山最先冲到喜房门前,追在他身后的七弦琴甩出一个完美的漂移,推开乌泱泱的众修。

清晨才听过的话,此时又在他耳边回响:新娘下落不明,厉鬼新郎失控,全员陪葬,无一生还。

何山咬紧后槽牙。

原来竟是这么个“下落不明”……

.

方雀单膝跪地稳住身形,顺道理了理沾湿的衣摆。

她一路向下滚了很久,一直滚到这个地下溶洞。

溶洞内泛着冷光,光源不明,亮度不高,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套上了一层黑白滤镜。

溶洞不小,落下滴水都有回音。

方雀回头望望她滚下的黑窟窿:

我信你个鬼的“梳妆打扮”,顶着那一头“凶器”这样下来,半路少死几回都算我命大。

方雀轻“啧”一声,转回眼去看溶洞中央。

溶洞中央有个积水潭,积水潭上漂着一块浮石,浮石上隐约有字。

方雀扶着膝盖起身,向积水潭走去。

水潭里有一湾小小的漩涡,浮石漂在漩涡中,方雀走到潭边时,它正巧转到最远处。

方雀等得无聊,只好借着潭水照影。

水中的倒影美极,十足赏心悦目。

“那……帮我缝一下衣带,好吗?”

方雀恍惚闻声,她转过身,垂在一边的指尖微微刺痛:

她身后只有岩石,没有小心翼翼问话的人;她的指尖也并没有被刺破流血。

溶洞中只有水滴落下的声音。

这时,浮石划水而来。

方雀收回注意力,偏头去看:石上明目张胆四个大字——K记饭桶。

方雀:“……”

广告都打到修仙界了。

方雀挑起一边眉毛,凝神看着那个逐渐漂远的“K”字,突然想起一个名字。

小K。

这“K记饭桶”大概是她的专栏名。

方雀想得出神,忽觉一只冰凉的东西攀上了她的脚腕。

她垂眼,发现那是一只惨白的手,从湖中伸来。

方雀皱着鼻子,抬起空出的脚踩住鬼手,被抓住的脚用力一提,轻巧挣脱。

她迅速退后几步,被抓过的脚半途脱力,不慎失了平衡。

拄地的掌心隐隐作痛,方雀抬手细瞧,只见其上被划开一道两寸长的口子,伤口末端还插着一根银针。

她拔出银针丢在一边,空出手掀开裤脚,被抓过的脚腕浮肿发白,像是遭了蚂蟥。

鬼手饱食人血,得意洋洋地缩回湖中。

方雀想把它捉出来做成无骨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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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仙修们急得团团转。

任务中提到,只有真正的新娘才能进入喜房,其余人进入都将尸骨无存。

早先有人不信邪,解下衣带丢进喜房去试,衣带掠过门槛的瞬间,围观的众修不幸被碎布条糊了一脸。

若是有人这般擅闯……今晚的炊房想能添道肉馅菜。

原来提示中的“尸骨无存”并不是说说而已。

容海黑着脸,所经之处,火星四溅。

修仙的都知道,这是翰白宗炼丹炼出的后遗症,一言不合就想炸点东西玩,于是也都见怪不怪。

众修四散在天井各处,继续翻找,只有楚江和何山还站在喜房门前。

何山捻着手上的钢圈指环,眸色沉静如水:系统策反后,他的权限被锁,他发出的指令也多半石沉大海。

不过,像这种小关卡,或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bug……

钢圈指环曾经代表系统内的最高权限,内置编译程序,方便研发者随时随地修正系统。

可如今,它就是个小叛徒。

编译程序与系统连接的同时,系统发出了红牌警告,指环接下红牌,立刻执行惩罚。

一缕白烟从何山的袖间飘出,伴有焦香。

楚江皱了皱鼻子,转头看向何山。

何山垂着眼睑,满脸写着生人勿近,楚江犹豫了一下,硬是没敢把那句“你有没有闻到炙肉香”问出口。

炙肉本人顶风作案,自己黑了自己的系统。

bug并不稳定,何山勾起手指,用指环碰了下屏障,屏障亮了一下,而后又亮了一下。

第一下是撤销,第二下是复原。

期间间隔不足一秒。

不过这对何山来说,已经足够了。

楚江瞪大了眼:他居然进……

楚江很想跟上,可喜房内的何山对她做了个禁止的手势。

他的一根手指被烧得紫红发黑,覆着密密麻麻的血泡。

楚江打了个寒噤,乖乖地留在原地。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破水声从喜床床底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