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伊万是组织的叛徒咯?”雷元海边问道,边看着何冷云身旁的烟盒,示意他扔过来。
“她是安全厅的人,她父亲是安全厅的高管,你觉得她的话不可信么?”何冷云说着,把打火机和烟盒扔给了雷元海。
“那你真的觉得伊万也是那边的卧底?”雷元海点着烟,默默地说道,“我觉得咱们的教官肯定不简单,但至少不会是他们的人。”
“她说,伊万是被利用了。”何冷云吐着长长的烟雾,整理着思绪,“如果伊万真的是他们的人,那咱们今晚应该不会有机会见到他。”
“你的意思是,伊万是被带去问话?”雷元海夹着烟,嘴里的烟雾慢慢飘散。
“应该是吧。”何冷云理不清脑海中的思路,长段的烟灰从燃烧近半的香烟上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安全厅的女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接近你?”雷元海弹着烟灰,说道。
“…”何冷云回想着那晚和金柔玉的交易,没有回答。
“刚才那个男人应该是她父亲吧?”雷元海搬了两张凳子过来,接着说道,“我觉得他们两个都有问题。”
何冷云接过凳子,默默地抽着烟,依旧没有回答。
“她亲口跟你说她父亲是安全厅的高管?”雷元海也提起了嗓门,质疑道。
斯摩棱斯克,情报部大厦内。金柔玉裹着浴巾,坐在椅子玩着手机,全然不顾头发上的水流淌在地毯上。
“大哥,你忘了刚才那个人的架势?”何冷云嘴里冒着烟,更激动地说道,“谁可以随随便便带走一个执行秘密任务的教官?”
雷元海看着激动的何冷云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点了点头。
“而且我也不觉得她带着什么特殊目的来接近我,你看我一没什么背景,二没什么出众的能力。”何冷云摊着手,反问道。
“可是你还是和她去了日本,差点把命丢在那。”雷元海一边挠着头,一边说道,“她为什么不找我呢?”
“你还记得倪科长说的吧,每个组里都会有他们安全厅的人。她只不过想发展我成为安全厅监视你们的眼线,哎!”何冷云说完,如释重负。
“这么说,你同意了?”雷元海少有的对何冷云露出敌视的眼光。
“我没办法,兄弟。”何冷云深吸一口烟后,解释道,“我没法拒绝她开的条件。”
“不会是那台3吧。”雷元海将烟头扔进排水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何冷云也和雷元海一样,扔掉了烟头,但随即又点上一根,“她向我保证你们三人的安全,还有我妹妹的工作。我到时候也会提前官复原职,和你一起离开学院。”
“这就很奇怪,她要将你发展为安全厅监视我们的眼线,但又和你去日本暗杀组织的叛徒?这工作性质不一样吧。”雷元海说罢,又从何冷云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接着说道,“我相信你说的这些,但我总觉得她的目的不止于此。”
雷元海收起了质疑的眼神,同何冷云陷入了沉思。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每晚这个时候,宿舍楼对面的某位热爱音乐的教授,都会弹起钢琴。今晚也不例外,那位情报系的教授弹奏着贝多芬的月光协奏曲,优美的旋律让宿舍楼内每一位教官和学院都陶醉着。
“看看这几天能不能见到伊万吧,到那时候一切就水落石出了。”雷元海掐灭了烟头,躺在了床上。
何冷云也熄灭了烟头,他收拾好凳子后,颤抖地回到了床上。
金柔玉打开了音乐软件,手机奏起了温和的爵士乐。她搂着浴巾,慢步走进浴室,吹着自己的红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