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涛翻了白眼,打就打,怕那个无赖最什么。
这边,兄妹几人如意算盘打得正好,时安宁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收拾起行礼来。
时柒拎了把柴刀,一头钻进了竹林里。
司怀瑾看着她的背影勾唇一笑,由着她去了。
竹楼附近围了一小圈竹林,都是时君庭在世的时候种下的,再往外就是大片的森林,高大茂密,阳光几乎都透不进去,穿过这片树林,就到了那座原始山脉的脚下。
那里,才是原始的生命,律动的地方。
时柒手起刀落,一棵竹子应声而断,切面整整齐齐,十分的平滑。
她扫了一下四周,又瞄准一棵,刚准备下手,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是时老爷子。
他上次去了一趟魔都,回去之后就进了医院,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平时看上去还算是硬朗,但是毕竟上了年纪,长途跋涉之后犯了旧疾,被夏花打包直接送进了医院。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脾气再犟也抗不过不讲理的。
时安宁回云城这事,一直瞒着他,不敢让他知道,本来他就嚷着要来云城,要接时君庭回家,可是他这身体刚好,没人敢让他这么折腾。
后来还是通电话的时候,觉明小和尚说漏了嘴,他才知道时柒和时安宁都去了云城,这下可炸了锅了。
时柒听着他的大嗓门,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难得好脾气地没有炸毛,偶尔回个一两句。
最后还是夏老太太夺了电话去,才算是结束了通话。
时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日份的耐心已经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