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并没有骗左诗云，卷子上她确实是按照之前的习惯，只编了选择填空。

也不仅仅是大三门如此，所有科都如同高一一样，成绩在班里吊车尾。

考试后一周，各科分数和排名，都逐渐出来，左诗云这么多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关注成绩和排名的结果。

唐茗的分数没有提升，班里排名甚至还掉了。

左诗云站在班级的公示栏前，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无力与疲惫感包围。

唐茗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她吧，所以她再努力的靠近，再努力的想要去做点什么，在唐茗的身上也都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她也不会在留在唐茗的家里，她真的该滚蛋了。

“排名出来了吗？”

唐茗的声音从左诗云的身后传来，左诗云的头顶上随之也被一只手掌按住。

“放学我有东西给你。”

唐茗从下至上数着自己的名字，倒数第十，整数，还不错的样子。

“嗯。”左诗云轻轻应了一声。

她猜不到唐茗会给她什么，也许就是什么道别前的纪念品也说不一定。

她多想唐茗解释一下，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不好好写卷子，好好面对考试。

可她什么都问不出来，她害怕听到答案，听到与她所期待的，不同的答案。

......

课间，蔡老师单独找了唐茗谈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蔡老师直接的问道。

他从唐德海那里大概了解了左诗云在给唐茗补习的事情，最初他认为，唐茗不过是在浪费左诗云的时间，但碍于身份的压力，他也没有直接表示出来。

直到成绩下来，看着左诗云没有退步，这才稍稍放心，开始揪着唐茗审问起来。

“老师，您跟我爸一条船上的，您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唐茗勾了勾嘴角。

她喜欢看蔡老师生气，却又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那就好像看到了她那个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父亲，想管她又因为距离怎么都管不到，而暴走的模样。

“你在琢磨什么？”蔡老师当老师也有些年了，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有自己的秘密和想法。

“反正考试成绩你们就别想了。”唐茗做所谓的回道。

她不仅仅是这一次准备随便的敷衍和应付，她是准备在自己的目的未达成之前，都这样应付和敷衍过去。

如果唐德海非常在乎她的成绩，那他可能永远都不可能见到她成绩的变化。

“你究竟是什么想的？不想上了吗？”蔡老师脸色变了变，认真的问道。

“看某人的想法了，也不是不可以。”唐茗双手抱着后脑勺，随性的像个与谈话无关的人。

“我会再和你爸谈的，你回去吧。”蔡老师不想说了，他感觉再谈下去，他可能不仅仅是血压升高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唐茗回到教室，左诗云正站在后门门口，面色担忧的等着她。

唐茗正准备说话，上课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