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亏欠。
孩子这辈子很可怜,他已经多少次说过明明不是他的错,自己却非要将所有的过错强加于孩子身上。
他,很恶心人。
“身体好了。”
晏瑛点头头。
先前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就哪怕明知道真相那一刻也不会抱头痛哭,反而是不知所措两人之间的距离会更加大,同时内心竟然自卑的在想,这是我的责任吗?
“皇宫里的眼线多,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你直接进攻来说。”
“什么事情。”
看吧看吧这就是父女两人,一直争论不休产生隔阂,生份疏远说的就是他们。
可如今,一位是以身试毒为女儿找到解药父亲,一位是悔不当初的女人。
真是因果报应,因果报应!
“安如意跑了,金蛮族以此为借口多次骚扰我国的边界,现在太昊王朝希望你重新回来。”
没有讨论父女事,皇上心中始终装着天下和朝堂。
晏瑛或许能明白,什么叫做舍与得。
舍弃了家,得到了天下。
“最近这些日子里我在朝堂惹了不少的事情,陈家不会放过我。”
“你死了,就可以。”
……
晏瑛就像丢掉魂一样大牢,牢头看晏瑛趾高气扬的出去,回来时垂头丧气重点是身边没有一个宫人可以跟随,他有些摸不准晏瑛现在的身份是如何。
就在要跪不跪的时候,旁边的同伴直接给他摁倒在地上。
“干嘛呢你?”
“你在干什么,没有听见刚才高公公说的,只有皇家和朝廷才能治的罪她,现在人家还是鸑王,咱们这群做奴才的多给一个王爷下跪,就是多一条活命的机会。”
听完牢狱头赶紧下跪,磕磕巴巴的说:“鸑王,奴才收拾出来一间牢房,您是千金之躯想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奴才斗胆引领您去那间牢房。”
卑微讨好,和前几日硬把晏瑛塞到四人间的牢房不一样,现在的他们开始努力讨好晏瑛。
“好。”
晏瑛无力的回答:“把我东西都搬过去。”
晏瑛跟随牢头去那间牢房,这哪里是个牢房,明明是一个特意收拾出来的小屋子,里面用的东西一应俱全还有专门洗澡的浴桶,去除湿气用的檀木,还有仆人专门来伺候晏瑛。
晏瑛对这方安排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牢头摸不准晏瑛的心思,后来转念一下,这群王爷高官的心思岂能被他们通过肢体片段就能摸索清的。
索性就跟在外面伺候,这时有一个牢头进来。
“鸑王,外面有个人来找你。”
魂不守舍的晏瑛听到:“谁呀让他过来见我吧,哦对了,你明天一早你们再过来收拾,今晚谁也不要进来。”
不明其意,但一想到这可能就是他们高官的怪癖,牢头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一个个离去。
等人都走光了,晏瑛有听见有人进来,漫不经心的回头,看清来人晏瑛有些吃惊。
晏瑛没想到进来的人能是褚义善,他们可是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阿瑛。”
褚义善还是那一副丰神俊朗样子,反是晏瑛可是落魄很多。
“我”
褚义善要准备道歉,想要解释晏瑛却是打断了他。
“我原本是怪恨你的,可想一想恨你又恨不起来,事到如今我就问你一句话。”
这句话是晏瑛的心结心病,也是两人之间不可以触碰的话题。
“在你心里是初家重要还是我重要,不要隐瞒我,我需要你的真实回答。”
褚义善从来不会欺骗晏瑛,所以他的回答很真实。
“是初家,”这句话让晏瑛感到自己坠入到了深渊。
晏瑛:“那我再问你一遍我在你心里占据多少。”
“我的心里除了初家就只有你了。”
晏瑛强忍住眼泪,她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她要的东西并不多,褚义善已经能把他给的都给到了晏瑛的身上。
“没事,我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