亼刖自夸道:“不错不错,一模一样。”
望肓仰头,看着亼刖。
他爬了出来,蹲坐在亼刖肩膀上,用猫爪勾住亼刖的衣衫,可还是有些站不稳。
“你怎么这么笨?”亼刖说着将望肓捧下来抱住。
不待她多说,远处响起一熟悉的声音嘹亮的喊着:“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救命啊!”
亼刖与望肓立即循声望去,只见远处卷起一阵风,那阵风快速朝他们这边靠近。风所过之处哀嚎连连,街道一片狼藉。
“救命啊!救命啊!诶?”
男子边跑边朝亼刖奔来:“小师弟!”
逍遥子快速躲到了亼刖身后,亼刖眉头一皱,躲开了逍遥子要拉住她衣衫的手。她恶声恶气道:“给本......给爷爬!”
逍遥子未在意,而是探头看向亼刖怀中的白猫道:“咦,小师弟换宠物了?”
亼刖未理会逍遥子。
很快,一群披麻戴孝之人,手握佩剑怒气冲冲上前指向亼刖身后道:“把他交出来!”
亼刖往旁边一站,逍遥子当即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
逍遥子苦着脸看了看亼刖,而后又看向那群披麻戴孝之人道:“冤枉啊,我冤枉!我真的就是路过!苍天可鉴!”
“你个登徒子!”人群中有一个子娇小的女子指着逍遥子怒道:“那灵兽是你的!没有你的指使!它怎会......怎会......”
女子说着羞红了脸,暗啐一句不要脸便不再做声。
望肓疑惑的探头看向逍遥子,不知道这个唤豆豆为小师弟的人,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使得对面一群人如此愤怒。
“莫要狡辩,看剑!”最前方那面相方正之人红了眼,只听‘嗡’的一声,他手中剑朝逍遥子刺来。
男子伸指驱使长剑与逍遥子过招,逍遥子无奈,只得拔剑抵挡。
嗡
伸长了脖子看戏的望肓,头顶被剑气削掉了毛......
亼刖弹指,那来去自如的长剑顿时一截截断了开。
“噗!”那红了眼的男子瞬间口吐鲜血向后退去。
“大哥!”
旁边一群人立马上前将容立护在中心,警惕的看着亼刖,其中一人指着亼刖问道:“你是何人!”
亼刖再次弹指,那人顿时倒飞了出去。
一看起来略年长的男子朝亼刖拱手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亼刖看到望肓捂住秃顶默默钻回了她怀中,心中怒气再升,她低喝一声:“滚!”
对面一群人顿时一阵头晕目眩,那女子挣扎着不甘的瞪着逍遥子,可无奈他们之间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一群人狼狈的退去。
亼刖这才斜眼看向逍遥子沉声道:“怎么回事,说!”
“小......小师弟?”
逍遥子觉得望肓与以往有所不同,他周身的气息不再熙柔温和。现在的望肓,浑身充斥着凌厉与冰冷。
亼刖瞥了他一眼,逍遥子一个哆嗦:“小师弟别生气,我说,我说。就是雷雷,它,它与刚刚那女子的妖兽那......那什么了,在......在他们办丧......丧事时......”
亼刖皱眉:雷雷?那只雷角金狮兽?
亼刖听罢转身便走。
逍遥子赶紧问道:“小师弟小师弟,你去哪儿啊?”
“滚过来跟上!”亼刖道,她手心攥紧了那撮白毛。
逍遥子低低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人死为重,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在他人丧礼上出现如此不堪之事,是个人都会愤怒。
尽管那些人并没有错,但是只要触及望肓,便都是错。
那些人‘伤’了望肓,她又伤了那些人,也算扯平。亼刖如是想到。
两人朝一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远远便听见阵阵悲恸的哭喊与愤怒的责骂,待来到这家人门前时,亼刖一脚将逍遥子踢进门内。
那个子娇小的女子一擦眼怒指着逍遥子道:“你竟然还敢来!”
“我......我......”逍遥子结结巴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从堂中走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老者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逍遥子,而后看向亼刖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吾容家且有要事,两位请走好,不送。”
逍遥子自知理亏,他看向被绑在柱子上皮开肉绽的雷角金狮兽,抿了抿唇。
老者道:“将那**扔出容家,省的脏了容家的地方。”
“是!”
“你还不快滚!”那女子握紧了拳,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对不起。”逍遥子当即跪下,朝棺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容家人也没再多说什么,不再理会逍遥子。
雷角金狮兽被丢了出来,逍遥子赶紧上前查看起它的伤势。
“雷雷虽然平时很不听话,可它很通人性,它......”逍遥子说着抹了抹眼睛,接着道:“是我没教好。”
“它中了离魅散。”亼刖淡淡道。
“离魅散?谁会给灵兽下这种药?还是在这么特殊的日子?”
亼刖不再做声,雷角金狮兽应该只是恰巧碰上此事,下药之人的目的,当另有其人。
而容家,能人辈出,世代皆为炼器师。
亼刖低头看向怀中依旧捂着秃顶的望肓垂眸。
炼器......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