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4章 294? 天上月 峰顶雪(1 / 2)大佬的女王又来打脸了首页

第264章294天上月峰顶雪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蝶恋花辛苦最怜天上月

“想不到吧?”季白一脸赞叹地站起身,“别说是你,我都不敢相信这是她写的,现在的编编剧有几个有这样的台词功底?!我现在就去找她聊聊,这个剧本咱们一定要拿下来!”

“季总!”助理哭笑不得地拉住他的胳膊,“这都几点了。”

季白停下脚步,看看时间,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夜。

只好压下心中的激动,重新接过剧本坐回沙发。

“这个戏,我要做成下半年的重头戏,我也要参演。”

“您”助理一脸意外,“这可是电视剧!”

“电视剧怎么了?”季白用手指轻扣着剧本,“这个雪先生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吗?”

“雪先生?”助理凑过来,“他不是天楚时的一位伶人吗,这也不是主角啊?”

“谁说我非要演主角的?”季白靠到沙发背上,“难道我不能演配角?”

当然不是不能演,只是像他这样的腕去演配角,而且还是电视剧里的配角,这着实已经超过助理的认知。

“好啊,你去睡吧。”季白向助理挥挥手,“我再仔细看看这个剧本,看看能不能改骗成电影。”

助理无奈离开,季白坐在上桌上,翻阅着手中的剧本,不时地在本子上记录几笔。

一直到后半夜,他才恋恋不舍地将剧本合拢。

洗完澡躺到床上,脑子里还在闪回着剧本里,那些关于雪先生的细节。

不知不觉入梦,梦里他变成了雪先生。

十三岁那年,他第一个挑大梁上台。

二楼天字号包间里的客人,赏给他一只白玉牌。

他抬脸道谢,只隔着帘子看到对方一抹衣角。

后来他被请以宫里给那位最得宠的小公主祝寿,他原是不想去的,只是那时他还小,拗不过师傅。

那晚,他在大殿里为众人抚琴。

宴会散后,小太监将他带到一处后殿。

一个套着红衣服的小姑娘走进来,一众的太监宫女都是跪地俯首。

他看呆了,没跪。

直到一旁的太监拉他,他才跪下磕头。

小姑娘伸过一只檀香扇子,挑起他的下巴。

“你弹得比唱得好。”

所有人都说他有一把天生的好嗓子,连师傅都这么说。

达官贵人捧他的场,大把大把地给他扔银子。

夸他琴弹得好的,她却是第一个。

他是骄傲的,心下虽然有点窃喜,脸上却不肯表现出来。

一个养尊处优被宠坏的小公主而已,懂什么琴,怎么可能懂他这样从小被卖到戏班里的人?

小姑娘收了扇子,走到月亮地里。

“以后雪先生是我的人,谁也不许欺负他。”

戏子原是低贱的行为,哪怕他长得好,唱得好,弹得好,那些贵人们却只把他当成玩物。

甚至有一些贵人,对他怀着另一分心思。

梁王府里唱堂会,他也被请了去,唱完一出被请到后院。

世子爷醉熏熏地进来,捏着他还扮着戏的脸。

“今晚你从了本世子,以后就再也不用给别人唱戏。”

他打死不从,却被几个凶奴拉着绑到床柱上,梁王世子用剪子一剪一剪剪开他的衣服,一边剪一边骂。

“一个戏子还装什么贞节排坊,今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个小浪蹄子!”

他想要咬舌自尽,却被摘了下巴。

梁王世子丢了剪子,笑着将手伸向他的脸。

指尖刚刚碰到他,门已经被人踢开,随后滚热的血就溅过来,落在他的身上脸上。

他睁开紧闭着的眼睛,看到的是一身红裙的小公主,手中滴血的剑指着世子咽喉。

“再敢碰他,本宫就废了你的另一只手。”

从此之后,整个京城都知道,他是公主殿下的人,再没有人敢对他轻薄半点。

那个倍受宠爱的小姑娘,那个他看不上的小公主,硬是用自己的剑护出他的周全,让他可以一直如雪一般保持着纯净。

他感激她,为她抚琴,把自己会的曲子都交给她。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懂他的琴。

她不仅懂琴,还拥着胜过天下所有女人的胸襟和野心。

以公主之位,步步染血地坐上天楚帝位。

世人骂她,辱她,背后说她的坏话。

他从不为任何人写曲子,却唯独为她动了这个念头。

哪怕她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依旧怀着一份赤子之心,会为他琴曲的小小鸣瑟而动容。

“老白!”她靠着身靠在华柱上,眼睛里映着月色,“你是不是喜欢上哪个女人了,要不要朕帮你赠婚?!”

他只是笑,并不多说。

他喜欢上一个人,但是那个人于他是天上月、峰顶雪,可望而不可及。

因此,也不奢望。

只是能在月光下抚抚琴,远远地看看那雪色,已经知足。

后来,她悄然离开,只留给他一只最好的琴做礼物。

伯牙绝弦,大多数人是不懂的。

但是,他懂。

若无她,再好的琴又弹给谁听?!

那晚,他的她的大殿外弹了一晚上的琴,初晨时才放晴。

天上下弦月,地上千堆雪,那一定是她给他的回应。

月有圆缺,云消雪融。

她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挥剑断琴弦,也离开了京城。

不是去找她,只是因为这京城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若不是她,他早就想到这天下去尽数走一走,看一看。

虽然是一个人,却并不孤单。

秋有月,冬有雪,他曾经有一个知已,此生足矣。

第二天清晨,季白梦尽醒来。

抬起手扶一把脸,摸到的是一把已经凉的泪。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揭被起身。

有多久,没有因为什么东西这么感动过了?

他突然起身,坐到桌边,脑子里一段旋律已经快要成形。

笔尖移过五线谱,他利落地写下最后一个音符。

想了想,又在上面加上名字。

“曾相惜”。

等到季白洗完澡,赶到餐厅的时候,顾惜已经坐在桌边,一只手里还握着手机。

电话是收藏家苏文哲打拿的,说是认识一个朋友,想要让她帮忙修复一个摔坏的瓷器,问顾惜有没有时间。

“知道您不缺钱,其实我也不好意识麻烦你”苏文哲的语气透着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