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了凌锐,大商的皇座必定是落在凌灏的手里。
凌灏若登基,太后再无理由垂帘听政,于他于整个郭氏都不会有半分增益,甚至会直接折了一半他郭氏门楣的荣耀。
他是犯了什么病才会去刺杀新帝?!
这话,郭国公未曾明言,但混迹官场的文武百官又怎会听不明白。
一时间不由得对江衫说的话犯了嘀咕。
郭明乘势追击,“妖言惑众,信口雌黄,污蔑皇亲国戚诅咒当今圣上你可知何罪!”
凌灏也不曾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是在郭氏一脉的朝臣聚拢在一起朝着江衫逼近的时候他直接挡在了江衫的面前。
不为其他,只因为他信,信小衫儿的每一句话。即使他暂时也未曾想明白。
江衫无半分退缩畏惧,反倒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拍了拍凌灏的手背示意他安心,目光含笑地迎着郭氏一脉朝臣那几乎是想将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安之若素地道,
“吾未曾污蔑,亦未曾诅咒,何罪之有。”
江衫甚至跨步一步立在郭氏一脉朝臣三尺之外的距离,身上那属于神官长的气势不动如山地再次散开。明明是清澈的女声,但仿佛响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耳边,直冲思绪,她说。
“天道为正,吾无罪,尔等皆不能伤我半分。”
“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