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给它煮它又得去敲烧烤店的门了。
“咱哥的事还没有进展,但是,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你懂我的意思吧。”秦缙最近也很累,秦淮开始让他接手一些子公司业务,这不,昨晚通宵看文件,到现在还没睡。
最近顾周两家紧紧相逼,抢走了好几个政府大单,秦淮也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之前对准幸家的炮火现在全部调转枪口,想消灭这个和幸家走得最近的家族。
从幸氏财团分出去的十几个公司现在也在苦苦支撑,失去了幸洐这个主心骨,面对几大家族联手,他们也是难以应对。
幸洐沉海,生死不明,幸家只剩幸而能直接接手公司业务,偏偏这位大小姐玩起了失踪,顾周两家翻遍了城内也没能找到她。
想指望她回去带领幸家走出困境,更是妄想。
再说了,这位大小姐吃喝玩乐倒是样样精通,真让她接手剩下的公司,估计倒闭更快。
在幸家破产消息传出来之前,幸而就被她哥赶来了泗水街,幸洐没让她回去,她也不会轻举妄动,兄妹这么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回去难免会破坏他计划。
前几天她虽然状态消沉,但也想通了不少事。
在幸洐沉船消息传来前,他们最后一通电话,幸洐让她不要听信任何人说的话,明摆着的暗示,她现在才想明白。
还有秦淮,他那么肯定的说会和幸洐一起接她回家,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她也不会去深究,只要在这等着哥哥们就好。
简而言之,外界纷纷扰扰,她倒是清闲自在。
“而而,”秦缙揉了揉眉心,放下手里需要签字的文件,靠着柔软的办公椅:“我以前觉得我哥就是个没有感情的资本家,一个只知道赚钱的商业机器,可现在还只是接手冰山一角就觉得他真的太不容易了。”
幸而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俩其实都一样,有着哥哥的庇护,只需要做混吃等死的豪门纨绔就行,家族财产足够他们挥霍几百年,而且两个人的哥哥都是非常有能力的敛财高手。
“所以呢?”想了半天,她只能冒出这么一句。
对于秦缙现在的难处她也不能感同身受。
“所以我很奇怪,”秦缙开了个玩笑:“我家公司这么多,年利润不低吧?为什么我哥每个月只给我五百万的零花钱,太抠了。”
幸而扯了扯嘴角:“五百万?”
秦缙眉心一跳,心想不好,说漏嘴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就没有补救的机会。
幸而搅动着锅里漂浮着的饺子,一个一个的夹到寄风蓝色的餐盘中,扔饺子的动作有点重,汤汁溅了些在流理台。
“你不是跟我说只有两百万吗?”
不知道如何应付的秦缙匆匆挂了电话,瘫在沙发椅上,这次是真的心累。
言多必失。
古人诚不欺我。
煮完早餐是八点,吃了半个小时,她又在沙发上躺了会儿,突然听到剧烈的砸门声。
赤脚踩在地毯上,走去窗户,望向声音来源。
一群拎着木棍的花衬衫站在烧烤摊门前,为首的不停用木棍砸门。
想着席朗在她生病时送的花胶鸡汤,幸而没犹豫,换了身行动方便的休闲装,下楼去了斜对面。
席朗以为是幸而或者寄风来砸门要吃的,穿上衣服深吸一口气,一路小跑下去:“来了来了,别敲,今天早上想吃点……”
卷闸门被拉起,席朗看着眼前这群凶神恶煞的人,话卡在嗓子眼,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们是?”
“是你大爷。”为首的一棍子横扫过去,几乎是擦着席朗脸颊过去的,他堪堪躲过,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渐渐冷却,伸手从门口角落抄了根铁棍。
“你们来找事的?”来的这群人零零散散围在门口,席朗心里大致数了数,有七八个,穿着颜色大致相同的花衬衫。
“是又怎么样?”为首的花衬衫冷笑:“顾矜呢?让他出来,哥们跟他谈件事。”
席朗这下算是明白了,这群人就是看顾哥不在故意过来找事,顾矜不在泗水街,不仅顾矜不在,中街沈冬宋澜还有西街的林句都不在。
说花衬衫不是踩着点来的,他都不信。
“想说什么?跟我说吧。”席朗握紧手中的铁棍。
为首的花衬衫只是不屑的看他一眼,用木棍在他胸口点了点:“你?配吗?我要盘下整条泗水街,你能做主?”
“口气不小,”席朗笑了:“别说泗水街,你今天连我这个烧烤店都搞不下。”
花衬衫们确实是看泗水街几个老大都不在故意来找茬恶心恶心他们的,他们是后面街道的,平时也没少和泗水街这些人起冲突。
但每次都是他们吃亏。
今天特意打听了,泗水街那几个狠角色都不在。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自然不会错过,知道席朗是顾矜的小弟,砸了他的店也能出口恶气。
席朗也是看明白了,他们这是想以多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