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东听昔日好友竟如此说,顿时失了神,又去其他士卒的旁边求其为他说话,其模样甚是狼狈。
陆瑜烈看着在地上宛如打滚撒泼一般的何永东,真不知该如何说话。
“何永东,你这样的人,留在军营之中也是个祸害,你如此轻易的出卖你的战友,又临时倒戈,这等行为放在战场上必然会出大乱子。”陆瑜烈淡淡道,“来人!带下去!”
“陆主帅!不可!”夜白上前阻拦道。
“为何不可?这等祸乱军心的宵小之辈何苦留着?”陆瑜烈看着此役负责谈判的夜白。
“若是杀了他,军中将士定然会寒心,虽说他这般行为确实值得军法处置,可相比起寒了军心,还是算不得什么。”夜白赶紧跑上高台,附在陆瑜烈耳边轻声说道,“如今军中将士的看法不过是因为一时疏忽将北狄人放了进来,并且也没有出什么事,您仅仅凭那何永东几句或许因为过于害怕而说出口的话就要将他处以军法,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仗着自己是主帅肆意妄为而已。”
夜白说完直起身子,不等陆瑜烈说话便看着何永东道:“来人,将何永东处以禁闭,三日为期,并书以军令状,日后若再如此自行了断。”
陆瑜烈歪着脑袋看着眼前这个极为年轻却有如此谋断的青年,轻轻笑了,太子这是找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今后朝堂之上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如此决定,依着陆主帅看来,可还行?”夜白不忘询问陆瑜烈的意见。
陆瑜烈站起身,向眼前的三军将士略鞠了一躬,道:“方才是本帅过于冲动,给各位留下不好的印象,在此我陆瑜烈向各位赔个不是,今后若是再出现这般情况,一律军法处置。”
陆瑜烈本就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只不过是偶尔气急了缺乏判断,这么多年下来吃过的亏也不少,可是他的功勋还是大昭第一,无人能比,陆长安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