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你了。”钟泠身体还在颤抖,说出的话却意外的令人觉得冷硬,“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嘁。”苦雨擦了擦手,这下对于钟泠倒是另眼相看了,“继续。”
……
这一阵非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异常的漫长。
皇宫。
“祁儿,你回来了。”大祁太后端坐在佛像前,手里捻着佛珠,闻见身后的细碎的脚步声缓缓问道,“这半个多月,去了哪里?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声音虽平静,但是隐隐含在其中的怒气令周边的婢女已然跪伏在地。
皇甫祁根本不在乎,这样做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太后娘娘,儿臣只是去做儿臣该做的事,怎就不知自己身份了。”皇甫祁一副懒散的口气,眼神却暗藏着犀利。
“该做的事?那这朝中大小事务,每日早朝,甚至后宫,都是哀家该做的?”大祁太后语气不善,将手里的佛珠收起,转过身盯着皇甫祁,“祁儿,你之名是国姓,是这个国家的希望,哀家希望你可以负起这个责任,而不是与以前一样花天酒地、日日笙歌。”
听到这些他早已听厌了的话,皇甫祁面上并无不耐之色,反而直起腰身,帝王之气随之散开。
“太后娘娘,那您也得要放权给我,那朕才能做一个贤君。”皇甫祁无谓的笑了笑,“若没有其他事,儿臣告退。”说完也不管太后是什么反应,径自甩袖走了。
“你!孽障!”大祁太后气的如鲠在喉,立即咳嗽起来,两边跪着的婢女立马上前为她拍背、倒水。
“好啊,哀家为你好,你到全当成了驴肝肺!”大祁太后将婢女递过来的茶杯一把扫落,清脆好听的声音响在严肃而寂静的佛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