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答应你走这条路了,给你爹我好好活着,听到了吗!”谢雾炔沉声道,说着关心的话,却偏要将脸对着别处,不让谢殊辞看见他的神情。
谢殊辞闻言,低头看着自己刚刚接过的剑,只一眼他便认出这是饮血,这是从他爹谢雾炔第一次上战场时便带着的剑,它饮血无数,剑下不知多少乱臣贼子、异族乱党的亡魂。
谢殊辞眼角微微泛起红,但在炽热的阳光之下没有人看见,他将剑抬起,对着他父亲,行礼道:“属下,定不负谢将军期望!不辱使命!”
谢殊辞年轻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无畏无惧。
“呜!”
一阵沉重的号角声自十二连城城墙传来,随后城门伴着厚沉的声音缓缓打开,十二连城前的八万北狄士卒立即让出中间一条道。
图尔骑着马,手持一柄长刀,刀背上的铜环相撞发出沉闷而非清脆的响声,由此便也可见其有多重了。
陆瑜烈和其余的几位老将看了神色也渐渐凝重起来。陆瑜烈沉思了一息,当即唤来闵鉴,低声交代了一些是我,闵鉴闻言神色也逐渐严肃,立即躬身施了一礼,随后便掩身没入身后大军之中,不消片刻他人便到了大军的末尾。
他掏出自己的令牌,抽调了五千人马和几位副将,他将这五千人分配好职责,又交代了几位副将几句话,把事情吩咐明白了便又回到了阵前,回复了陆瑜烈的话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图尔早先便将闵鉴走来走去的情形尽收眼底,怀疑他们有什么小动作,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于是扬声道:“怎么!阵前了还得撒泡尿不是?不就打个仗,看给他们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