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契与陆长安的视线对上,仿佛心神都被那眼神摄住了一样,愣在了原地,竟忘了躲闪逃跑。
“贺循!”陆长安沉声喝道,贺循心领神会,立即拿了一把弓丢给他。陆长安头都没回便将那弓接在了手中。
陆长安眼都不眨一下,徒手拔出那贯穿了他左肩的箭矢,搭箭上弦,仅仅一息的时间,那支羽箭便擦着北野蘅的脸直刺索契的心脏。
那箭矢携着雷霆之势,贯穿了索契的整个胸膛,索契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便断了气,倒在树丛之中。
而那只羽箭,便带着索契的血狠狠钉在了索契身后的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切发生得电光火石,北野蘅还没来得及从陆长安受伤的情况中反应过来,索契便就死了。
北野蘅摸了摸自己的右脸,不出所料的摸到了血,北野蘅心中稍凛,看着陆长安手中已然裂为两半的弓,心中那点轻视陆长安的心思断的干干净净。
他看着陆长安受了伤尚在流血的左肩,嘴角露出冷酷的笑,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可这是他们中原人的说法,与他有何干系?
北野蘅不想其他,提着刀便驾马冲向了陆长安。
贺循见状眉头一皱,拉了拉缰绳便想冲过去。
陆长安右手挥舞几下渐白,淡声道:“贺循,退下,稳定军心。”
此时双方正在交战,他作为主将不在阵前,他贺循作为副将必须要在士兵们看得见的地方,稳定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