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林乡君可要待在我身边,提醒我,免得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说得好像真的一般,总之她点头答应了。
其实,这是他自己的主意。自放她走那天,他就在做打算。若是男子,可招于麾下,若是女子,最好拿捏的方法便是婚事了。
有的人,一见倾心,二见钟情,却没有好结局。有的人,因各种外在原因被绑在一起,却也能白首到老。
“这个,”林思月有些犹豫:“您自己警惕些就好了嘛。我哪能时时刻刻在身边?您去和您的侍从说啊?”
萧景让哑然失笑,也不知该说她迟钝好,还是说她揣着明白当糊涂。
好在,他知道,林思月是个心软的人,但凡别人说有困难,她的同情心便起来了。
“明明是你先提醒的我,怎得现在又要推给别人?”
“狡辩。”林思月翻着手里头的账目,这是按照新式记账法要求记载的。如今铺子收入已慢慢回本了。
“要不我去和父亲说买砖石木材的事?”林思月问他:“您又不管内务,找你也没用。就会敷衍我。”
“那我陪你。”
“这倒是不用,您去忙您的吧,我让景月陪着就行了。”林思月拒绝了他:“对了,我想在书院开武学一科,您意下如何?”
“大约会学习兵器制造,历史战役学习,兵法推演,兵书学习,以及武艺教学。殿下觉得如何?”
萧景让却觉得奇怪:“怎突然要开武学?安州希望书院也没有这样的学科。”
“这不是在滇南吗?”林思月也有自己的考量:“滇南南部毕竟是边境,加强武力又有什么不对?总不能只靠我兄长一人在外吧?”
“我倒是觉得可行,但是若是在书院开设,放在明面上,反倒。。。”
林思月也明白他的未尽之言:“黄花的兄长虽然缺失一条腿,但武艺高强,耍起拳来也是厉害得很。这样的人,太可惜了。若是能开武学,在旁帮忙指点学生,就好了。”
“书院虽不行,但营中可设。”
“那就听您的吧,反正我只负责想主意。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管不着。”
“若是落于他人之手,你岂不是白忙活?”萧景让不解问道。
“反正人终有一死,我还能管千年万年的事吗?纵使一时管着,最后还不是要给别人?不过早晚罢了。”
倒是很洒脱了:“即使要给别人管着,你也得选好继任之人。”
这点林思月倒是同意的。
萧景让穿好衣袍,又告诉林思月:“当时派去安州学种痘的医者,我已差人去请了。还有城中有名望的大夫,这医堂和药油之事,你可以与他们好好商讨。”
林思月倒是做出了少量的药油出来,如今就是试验阶段。这人吃用的东西,还是谨慎些好,免得砸了自己的招牌。一些禁忌和过敏反应也得事先告知买家。
她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将他们聚起来的。眼看萧景让就要出门,她得把他父亲交给自己的事同他说才行。
“父亲说了,也是时候给殿下的院中添些伺候之人了。殿下有什么喜好吗?喜欢温软娴熟的,还是漂亮动人的?”
萧景让脚下一顿:“父亲他自己后院清净,倒管起儿子的事来了?我去同父亲说,你只忙自己的事就是了。”
反正她也不想在里头掺和,但若是真要选,还不如选听话的,起码不用为利益争来争去的,累得慌。
“女人多了,事就麻烦。”他幼时在宫中,见识不少,不想让自己重蹈覆辙。母亲的死也与其有关,不然父亲后院不会这般清净。
看着他大步离开,林思月也叹了口气。
“要说他们自己说便是了,还叫我插在中间。我还有一大堆实验没来得及做。”
随即便又进了实验室,捣鼓了一整天。她还是没有放弃做玻璃。
眼见时间不早了,她才放下手中的用具,转了转酸涩的脖颈:“要是能找到这样的工匠就好了。到时候先挣一笔,之后就当学院的课程。做的人多了,东西就不值钱了。”
滇南的舆图她也在主簿的帮助下,绘制得差不多了。渠也得挖起来,水库得建。水利建设是农业生产很重要的一部分。滇南倒是有很多小湖泊,但是她看了县志记载,发现滇南也是会时常有个小灾难什么的。也许是处于板块交界处吧,她对这个星球的地图也不了解,毕竟能远洋航行的船只也没有发展起来。
晚上萧景让从大营回来,将一封信递给了她:“这是萧景云给你寄来的。我可没拆开看。”
“即使看了也无妨,我跟他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林思月也不在意,也许人家是因为公事找她呢?
“难道,你们还想光明正大地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