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既奔赴战场,选择了家国大义,就该装作不认识我,更不该谈儿女情长,何况已经过了整整五年?当初西北战败,那传消息的人回来,什么都没有,我们都只当你死了。
我不怨婆婆,是我没本事,没拴住男人的心,她当我是个赔钱货,从她把我卖进楼里那一刻,我们两家也算清了,从此谁也不欠谁的,如今你眼巴巴的缠上来,让我如何抉择!?散了吧,我们也该散了!”
那女子声嘶力竭,哭的一番梨花带雨我见垂怜,却从始至终倔强的抬着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那眼神满是复杂。
如此热热闹闹的一出戏,终究如过眼云烟一般散了个干干净净,顾南晰有心想帮,但无从插手,一旁的盼夏倒是哭哭啼啼动了真情,顾南晰拗不过她只让她去寻那女子。
自己仍然等着师傅的音讯,可三四个时辰却不见踪影,只有一半大儿童被侍卫领进了屋。
“请姑娘的安,有位先生,托我给您带句话,说,临安是个好地方,在这里多玩几日,等有人来请再回。”
“只这一句?”
“只这一句。”
“行,带他去领赏吧。”
南晰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屋子里的人就都机灵的撤了出去,只守在门外,南晰望着远处,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擦按压着食指,这是南晰沉思时的小习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发现。
师傅不知是何用意,一封信,一句话,实在可疑,想起世子所说,关于漠北使团的事,那怕不是那场宴会也会提前。
遭了,再过三日就是德宁的生辰,宫里恐会借这个名义设宴,宴请群臣,那漠北使团估计也坐不住,
那师傅为何?以师傅的性子,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不想让她趟这趟浑水,这才把她支到临安来。
不过有人请她回去?又是何意?
上辈子使团来访之时,她不过平头百姓,对宴会的具体情况不明,只知道这场宴恐怕是漠北出兵讨伐前的试探,
使团定会在宴会上发难,出兵又要占个理字,无非出人比试,好在他们现在文有傅子弟,傅恒,武有沈家老将,再加上世子,局面还没到上辈子两人身亡,整个齐国无人出面的地步,名单她也过目过,使团随行者不足为惧。
唯有不知世子口中的可疑之物是什么来历,至今没有消息。
直至日落西山南晰也没找到会有人要来请她的迹象,但也算有了应对之法,毕竟在那些朝臣眼里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女子,哪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只求这次漠北处心积虑的试探大齐国能平安度过,不然她为杜如晦和顾元碧等人准备的大戏可就不好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