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可怜的本事真是一天没变。”程度气极反笑，“周周，你逃不掉的，今天在这间病房里，没人会来管你。”他手伸到周周衣服兜里，掏出她的手机，然后关机。

“还想录音？”程度轻笑一声，“小混蛋，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

“程度，你不是不屑要我吗？宁肯承认自己不行，这三年都没要我，怎么现在因为要报复我，却要强迫自己把我要了，你不嫌恶心吗？”

程度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低头深吸了一口，不得不说，他的样子依旧那么让人着迷，依旧那样优雅矜贵。

“周周，假装爱一个人也是很辛苦的。”

周周面无表情的回：“您真是受累了。”

他笑了，分外好看，语调轻柔的不可思议：“周周，被人抛弃的滋味好受吗？”

她点头，又问他：“一直做柳下惠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程度愣了一秒，继而低低的笑出声来。

认识她三年，他确实憋的很难受。

“你大可放心，我刚才就是吓吓你。”程度轻佻的看着她，“我不会要你，不是不屑，也不是嫌恶心，是因为……”他盯着周周刚才被她亲的殷红的嘴唇，不自觉的喉咙滑动了一下，别过了头去。

“我不想。”他又重复了一句，“是我不想。”

“那就好。”周周松了口气，“程度，不管我爸爸之前做过什么，整个商氏都赔进去了，还不够吗？”

“不够。”程度回头盯着她，“周周，都说父债子偿，你说，你该怎么偿还我？”

周周沉默。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关山的声音传来，“程度，你好了没？许荣华来了，非要见你。”

程度紧蹙着眉头，他看了一眼周周，将她凌乱的衣衫整理了一下，走去给关山开门。

门打开，周周把自己的衣衫狠狠往下一扯，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关山，“关山哥哥，程度他要强暴我！”

关山：“？？？？”

程度：“……”

医院走廊里，刚走到门口的许荣华和孟繁星：“！！！！”

关山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裸露着肩头的周周，抬眼去看程度。

周周趁机推开关山就跑。

程度嘴角抽了两下，咬牙：“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