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的脚步慢了一些，周周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了。”周周无奈的摇着他的手臂。

温声冷眼看她：“商大小姐能有什么错？都是我们的错。”

“我错了！真的错了！”周周诚恳道歉，“我不该回来以后不和你和琴姨联系，不该避讳你们。”

温声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周周叹了一口气，快走几步抓住了他的衣角，默默跟在他身后。

温声的脚步不觉缓了下来，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谁也没有再说话。

就像小时候一样，她小小的个子跟在他身后，小手拽着他的衣角，男孩沉默不语的走在前面，一脸漠然，虽然看起来好似有些不情愿，但只要女孩有点跟不上，他就会停下步子，回头看女孩一眼。

他们曾经，那样亲密无间。

回到家，杨琴已经坐在饭桌上等她，身边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顾老师？”

周周没想到顾明仲也在这里，她本来第一眼看到他是很高兴的，但转瞬想到商豫和许秋之间的事，尤其那天在医院里，程度给她发的录像带，周周的脸色唰的白了。

“周周，过来。”杨琴冲她招了招手，笑容依旧很和蔼，只是她脸色很憔悴，人也瘦了很多，整个人看起来都很虚弱无力，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一样。

“琴姨。”周周走到她身边，看到她就想起来自己的父亲，眼圈不禁红了红。

“程度都和你说了吧？”杨琴拉着她的手，苦苦一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哎，真是孽缘啊。”

“不是孽缘。”周周轻声道：“他是有备而来，从和我相识，到娶我，都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报复我爸爸，好替他姐姐报仇。”

杨琴问道：“他和你说的？他承认了？”

周周沉默不语，杨琴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孩子，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周周摇头宽慰她：“我没事，他总不至于要把我杀了吧，就是想看我难受。”

杨琴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周周有多爱程度，两人从相识到相爱到走进婚姻殿堂，这一路她都是亲眼见证的，如今程度这样做，周周会有多伤心，杨琴但凡想一想，都觉的寒心。

她心疼的看着周周，“这都是你爸爸做的孽，为什么他要报复到你身上？程度那孩子，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这时，一边的顾明仲开口，他的神色里有愧疚、有失望、有痛苦、还有一些周周看不清的情绪，总之很复杂，“我替程度对你说一声对不起，那孩子，他……他太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