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6章 关死(2 / 2)满级太后不想宅斗只想咸鱼首页

“那是什麽病呢?可又医治的药。”

“这个不太好说,如果根据您和爹说的,病情恶化的这麽快,我不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麽。”

孙培艺好像有些吓坏了,连续说不出话来。

颜义天爱妻心切:“你便不可以想想方法吗贺穆萱?”

这还真不可以,因为便算是要下药,不也要有的放矢,而孙培艺的脉相来看,便不是什麽风寒之症,也不是脉相的虚相上所听到的食欲不振引发的气血不足。

贺穆萱仍旧以为,孙培艺体内那股操控着脉搏胡乱跳动的东西,是乱掉了的真气。

孙培艺看上去很怕死,如果然会武功,真的走火入魔了什麽的,到这时候了如何便不肯承认。

“爹,临时我不可以定论这是什麽病。”

“那病情呢,不可以控制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

孙培艺皱了眉,显见的有些不悦和不耐性了。

想来要不是贺穆萱的身份摆在这,她肯定和过去那样,早便不给贺穆萱好表情看了。

颜义天倒算明智:“如罗,你先好好歇息,贺穆萱,你和爹来。”

贺穆萱跟着颜义天出去,李复言连续在门外等着。

颜义天和李复言请了安後,把贺穆萱拉到了无人处:“你娘抱病以前,家里连续两天发现过壹只黑猫,都说黑猫不吉利,你看……”

贺穆萱也是醉了,颜义天这人的形象真的让人完全遐想不到,这个人是如此的迷信。

她甫壹出身,颜义天便请了羽士来给她算命看面相,害了她整个童年和青春。

後来,又沈沦炼丹,相信宇宙上有什麽永生不老药,把自己炼的差点汞中毒。

以後又在家里收留了壹个疯疯癫癫的羽士,还任由那羽士把堂堂庄严森严的大将军府,当做菜市场壹样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现在自己的妻子病了,找不到病因,居然又开始想到那种方面去。

贺穆萱也是佩服。

“爹是想说,娘的病是邪祟入侵了?”

他很是顾忌,不敢说完的话,贺穆萱替了他说。

他闻言忙点头,说完还神神刀刀颇为敬畏的压低了声音:“你说是吗?”

“呵呵,爹不是养了个羽士在家里,做场法事呗。”

“别提了。”颜义天摆摆手,“叫那疯羽士骗了这许多年,他完全不是什麽羽士,我是白白信了他这麽多年。”

“爹如何晓得他不是羽士?”

“他有妻子女儿,很多只能算个居士,只是个居士,又什麽道行,坑蒙诱骗壹个混子而已,爹自己或是个居士呢。”

贺穆萱有这宇宙的印,天然也晓得,这宇宙的羽士分为落发的和不落发的。

落发的羽士不成婚,素食,有修行的道观,男为羽士女为道姑,而不落发的羽士,都称居士,壹样便是颜义天这种对道教有信仰尘俗人士。

颜义天是个粗人,话说完才明白到欠妥,却收不回归了,沈沈壹声感叹:“贺穆萱,爹昔时被个混子骗的团团转,害苦了你啊。”

如果可怜懦弱的贺穆萱还在世,大约听到这句话,会落下两行酸楚泪。

现在贺穆萱听来,却是站在了第三人的角度,心中除了对那死去的贺穆萱填塞了怜悯,便只剩下对颜家人的哄笑了。

位高权重如何,这脑子进水,着实是和地位势力毫无关系。

只是可怜了贺穆萱,平生受尽魔难,落个香消玉氲。

当然了,她不死,也便没贺穆萱现在什麽事儿了。

因此,客观来说,贺穆萱还要谢谢颜义天口中的“混子”。

“那个人,现在被爹赶走了?”

“没有赶,自己走的。”

“哦,他既然有家人,如何这些年连续在飘泊啊。”不知为什麽,贺穆萱对着混子,莫名感乐趣。

“他妻子死了,女儿下落不明。”颜义天皱着眉头烦躁的回道。

他好像不大喜悦提起这个人,大约是因为这个人存在,时候提醒着他,昔时做了壹件何等愚笨的事儿。

“倒也挺惨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不提他,贺穆萱,你说你娘身上的病连你也看不出来,太医都来看了,开了方剂也不见效,爹是否要去清心观里去请几个羽士来给你娘做做法?”

贺穆萱微微耸了下肩膀:“我没建议。”

也不是自己的亲娘,过去更是待她连个婢女都不如,颜家人想如何折腾孙培艺,便如何折腾。

回头出了事儿,延迟医治,也好说是给羽士延迟的,她还能脱个洁净,落个清静。

“那我马上安排人去清心观,你这几天,便和太子住在颜府吧,壹来陪陪你娘,二来如果晓得太子住在家中,你哥哥大约也会勤回归些。”

说到颜荣,颜义天未免感叹。

“如何,哥不回家?”

“也不是不回家,只是每次来都待不了多久,我真相便这麽壹个儿子,搬出去住後,壹大半时间又是在西山虎帐,好容易回京壹趟,也只是过来请个安,要见他,也仅有在上朝的时候。”

颜义天说这话的时候,贺穆萱倒是确切的觉得到,他老了。

几年没打仗,他习惯了闲适,渴望儿孙绕膝下的生活。

惋惜,赵如玉被他宠坏了,不会体恤他。

颜荣对这个家也没有半点眷恋,羽翼饱满以後,便飞了出去,不想再回巢。

说真话,壹个父亲做到这个份上,也着实是失败的。

贺穆萱在颜家,活的婢女不如,过去内心总顾念着对方给过自己壹丝血脉,稍还喜悦用点情绪,现在晓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和这个家,她也只喜悦连起点里头功夫。

让她住在这里,她可壹点都不乐意。

“爹,我们不住家里。”她回绝的,“住在这,如玉能喝我闹死,并且我也另有许多事儿要做,在这里住着不利便。”

颜义天满腔期待落空,眼神落寞,更显老态,强作欢颜:“那,你翌日还过来吗?”

“会过来的。”

“叫让你哥哥吧。”

“我尽量。”

说到底,盼着她来,无非是盼着颜荣能跟着回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