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在餐车里吃早饭的时候,有人跟她寒暄,“妹子,你这是打算去做点什么买卖?”
前往莫斯科的国人,大都是背着大包小包,恨不得能把工厂搬过去。
这年轻姑娘上车的时候倒是没那么费劲儿。
“去探亲。”
“探亲?”
那中年女人有些诧异,“瞧不出来妹子你在国外还有亲戚啊。”
阮文笑了笑,“您这是”
“卖皮子去,好不容易去东北那边收购了些貂皮,弄成了大衣去那边卖,皮衣贵嘛。”
俄罗斯冷,这一件貂皮大衣就能给她赚将近五百美元呢。
多么一本万利的生意,她一年跑个六七趟,辛苦个两三年,往后就可以过消停日子了。
这位郭大姐话多,嗓门也大。
原本阮文没想着聊天,后来倒是跟着闲扯了起来。
“都想去奶厂,那里效益好,听说这奶粉都出口到国外了呢。”
“我们家那丫头喝那奶粉好几年了,长得白白嫩嫩的,可惜我这张老树皮再喝牛奶也没用。”
“对了妹子,你家男人呢?”
她家男人。
阮文笑了笑,“在忙呢。”
郭大姐刚想要说话,瞅着陶永安过了来,连忙喊人坐下,“刚说你呢。”
陶永安好奇,“说我什么?”
郭大姐是个藏不住话的,这一番错认让陶永安有些尴尬,“大姐你误会了,我是她哥。”
“哥?你俩长得不像啊。”
陶永安一拍大腿,“那可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郭大姐:“等等,你让我捋捋”
她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阮文瞧着陶永安三两句又把话题转到了郭大姐身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坐在一旁听这两人闲扯。
3次列车停靠站点多,而且每一站停靠的时间都还挺长,动不动就半小时起步。
下午列车停靠在乌兰巴托时,陶永安下车去透气。
车站的站台上有不少卖东西的,吃的喝的都有,他下去买点尝尝蒙古国的特色。
阮文懒的下去,靠在车窗那里远远的眺望。
她看得有些愣神,以至于陶永安忽的拍她肩膀时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太对劲。”
陶永安看了下四周,小声开口。
“我刚才上车的时候撞了个人,不小心把他的东西给撞掉了。”
阮文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差不多要开车了。
“他带了什么?”
陶永安轻咳了一声,“瓦斯枪。”
而且他还看到了警棍。
俄罗斯最厉害的就是其武器装备,没必要贩卖这些东西到俄罗斯啊。
而且那人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目光看的陶永安一阵心虚,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狼盯上了。
阮文听到这话神色不太好看。
早前因为三一恶件,国内开始给列车乘警们配备武器。
可这趟列车特殊。
3次列车驶出国境线后,国内的乘警们下车,并没有后续的乘警上车维持秩序。
如果真的出现穷凶极恶的歹徒
那列车上的乘客可不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吗?
“来的人有点多,我们是不是”
陶永安有些担心。
双拳难敌四手,他怕回头处理不过来。
毕竟这次上车的人太多了。
阮文瞧着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不是想要大展拳脚吗,怎么现在反倒是怕了?”
陶永安觉得这话有点埋汰自己,“这压根不是一回事啊。”
他跟着阮文去莫斯科,那是想见识见识昔日威名赫赫的克格勃。
毕竟那些人也不会伤害自己。
可遇到列车劫匪就不一样了,想想当初,要不是阮文和伍功在一趟列车上,怕是也不能轻松脱险。
关键是自己没当过兵,没伍功那本事啊。
他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回头怎么跟谢蓟生交代啊。
“这些人打劫是目的,你去其他车厢跟大家知会一声。”
头段时间回国后,阮文身边就多了几个藏在暗处的人,这次又是去俄罗斯,那些人自然要随同。
不过不能太过于明显。
几个人分散在其他车厢里。
要不是有这些人,阮文也不能这么放心。
她压低了声音跟陶永安说,“这些人的目的是劫财,到了车上肯定会跟其他乘客套近乎,让大家注意着点,先锁定目标。”
要是这些人没动手也就罢了,真要是动手,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陶永安看阮文气定神闲,多少也安静了下来,刚想要出去,又被阮文给拉住了。
“怎么?”
“让他们放轻松点,别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陶永安当即明白,那些保镖本身就身经百战,气质太过于刚硬。
和其他乘客相处还好说,要是遇到这些来历不明的人,怕不是小雷达发作,恨不得当场把人给抓出来。
“你也注意着点。”
陶永安点头离开。
阮文也没闲着,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另一节车厢。
她打算去找郭大姐聊几句。
作者有话要说:嘤,定错时间了。
过去十三年了
再看到一些视频还是泪目
逝者安息,希望国家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