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已经大了,和他姥爷的分别没有哭鼻子,不像和他姑奶那样依依不舍,我想孩子大了是一方面,和姑奶从小的情分是主要的,毕竟儿子算是他姑奶看大的。
赵林也没表现出依依不舍,我想男人关注的都是大事,即使有不舍,也不会表现出来,不过他话里话外那种,老爷子回家了,家里的美食会减少很多,对我手艺的不信任时不时漏了出来,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他也是不舍爸爸的离开。
我到无所谓,因为我跟着一起回去,还没有什么分别的意识,只是忙碌,忙着安排工作,忙着在爸爸的指挥下充满冰箱,就怕赵林忙起来没空照顾孩子,还忙着算计回家要见的亲朋好友,准备多少礼物才够
我在老家呆了六天,在闺蜜莹莹的安排下,爸爸住进了医院,没在她们科,而是肿瘤科,不用一直在医院呆着,原则上,一早医生查房的时候在就行,因为有认识人,即使没在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爸爸是个认真的人,他就像上班一样,每天一早都会在医生查房之前到医院,然后去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爸爸的主治大夫根据北京肿瘤医院开的进口药,让老家的医院给单独进药,因为家里的医院根本没有这种进口药,也不知道这种药是医保报销的药,还是在主治大夫的运作下变成了医保可以报销。
这些都是莹莹帮忙处理的,具体怎么办也没和我说太多,哥哥知道的多,因为都是哥哥在办理住院事宜。哥哥总是和我说,你的这几个闺蜜真讲究,亲姐妹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把老爸治病一应花销的账本也带了回去,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哥哥,还给哥哥留了两万块,哥哥开始不想留,说爸爸在北京的时候,他们除了春节,也没再给我们钱,还是爸爸发了话,哥哥才留下了。
在老家只和闺蜜们聚了两次,大家都忙,我也想多陪陪老爸,连山里的婆婆那都没去看看。爸爸劝我去看看婆婆公公,我没听他的,本来心情就不好,更不想动了。
回到北京的日子变的忙碌起来,以前爸爸在的时候,也是下班回到家的我做晚饭,不过我不用想吃什么,爸爸都安排好了,基本不用买什么直接回家。
偶尔也有爸爸打电话给我,让我捎回去一些菜啊,熟食什么的,不过目标明确,不用迷茫无措,根本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一般不到七点就可以开饭了,冬天下班早半个小时,吃的更早了。
没有了爸爸的指挥,我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不知道吃啥,不知道缺啥,去了菜市场不知道买啥
在电话里我和爸爸抱怨着这些,用另类的方式表达着对爸爸的思念,我和爸爸又恢复了几十年的习惯,固定在每周午十二点,和爸爸通电话。
当然平时也有通话,要么关心一下他的身体,要么咨询一下做饭当中忘了的程序,不过平时的电话时间不长,有事说事,说完就撂,周一的通话时间就长多了,有时候能说午,直到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