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虽然很不想操心沈定松一家的事情,但作为兄弟一场,沈秋生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沈定松叹了口气,说道:“知文这回惹了大麻烦,那女的不是善茬,早就有了从良之心,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正好知文撞上去了,她便想方设法缠着知文,并怀了知文的孩子,揪着他不放。”
“我本开了很好的条件,保证给她一笔钱,让她赎身后打掉孩子,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过。有了这笔钱,至少几年内可以衣食无忧,但她直接拒绝了,表示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现在也头疼啊,她非要把这孩子留下来,我也不可能强行把那孩子给打掉。她这摆明了是要赖着知文,我也没辙了。”
沈秋生听到这,也不知道能给什么建议,毕竟这事儿是沈知文自己惹出来的。
现在关系着一条人命,对方又有所企图,可想而知,就算给钱,对方也未必愿意离开。
沈定松接着又说道:“事到如今,唯有在外面找个房子让那女的呆下来。不然我怕她一闹腾起来,到时候我们沈家的脸全部丢光了,我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保。对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有如果我们不同意,就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听到这儿,沈小荷又想到一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真沈定松这根上梁不正,沈知文这根下梁也歪得跟。
本来哭哭啼啼的郭氏突然又对沈定柏和沈秋生说:“老二老三,你们现在得帮帮这个大侄子啊,不能看着他被一个女人给拉垮掉。”
“那女的说了,若是不给她一个房子安置下来,她绝对把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让我们沈家不得安宁。你们也是沈家的一份子,这事不能坐视不理。”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谁不爱钱的,我猜想她之所以不肯离开之文,并不是她想把这孩子生下来,而是我们给的钱不够多。若是你们肯借些钱过来,牢牢堵住她的嘴,她必然不会咬住知文不放。”
沈老头立刻吼道:“你是嫌我那两巴掌打得不够疼吗?你一天两天净挑事,就不能安分点吗?这事情既然是知文搞出来的,那么他作为一个男人,就该担当起此事,就该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我们不可能永远帮他擦屁股,不然只会纵容他继续错下去。”
沈老头作为一个封建传统的老秀才,有这种思想觉悟还是很难得的,毕竟他虽然疼爱长孙,但也不是彻底昏了头了。
他现在也深刻认识到,严是爱,松是害。正是因为他们一家过去对于沈知文太松弛,没有好好管教,以至于他无法无天,连这等荒唐事也能做出来。
沈定松听到沈老头这样说,没有再吱声,毕竟于情于理,这都是他们自己家的家事,没理由叫沈定柏和沈秋生这两个当叔叔的也跟着操心。
沈定松现在压力山大,想到家里那么多口人,除了沈老头和郭氏有沈定柏和沈秋生上交的赡养费不用操心外,其他各个人都指望着他那一点俸禄过活。
掐指一算,除了他,李氏,怀孕的香莲,林娟儿母女,沈知礼,怀孕的沈小梅,还包括沈铭远这个女婿,以及刘婆子这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