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猜,就算他真要做点什么,也不会在这几天动手。毕竟一个能把乌纱帽戴得那么稳的人,铁定不是一个榆木脑袋。”
听到这话后,沈秋生有些后怕。毕竟和当官的打交道,向来只有平民百姓吃亏。现在他们无依无靠,就像只毫无反抗之力的蚂蚱一样,只要轻轻一捏,便会捏死。
沈小荷安慰道:“爹,你别着急,关于吴县令利用官威逼迫我们,要我们让吴俊才成为合作伙伴的事,我已经写信告诉裴炎了。我叫裴炎和上边的官员打个招呼,到时候帮我们一把。”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吴县令就算是宁远县的土皇帝,再怎么嚣张跋扈,也不敢贸然违背上边的命令。你们就放心吧,再过两三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沈小荷相信,裴炎收到自己的求救信后,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周氏和朱氏两个妇道人家,知道这事情后,便受到了惊吓。她们活了大半辈子,都是跟平民百姓打交道,从来没有和当官的有过接触。
如今被这吴县令的侄子威胁了一番后,二人惴惴不安,担心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不测。
徐麒思索片刻,而后对几人说:“我爹和我奶奶认识不少官员,要不我叫他们去和其他人打个招呼,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事,让其他官员罩着也好。”
沈小荷却说,“算了吧,正所谓官官相护,就算你家人出面去找宁远县的其他官员帮忙,说不定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毕竟吴县令在这儿盘踞了多年,势力应该不小。”
“而且我毫不怀疑,若是其他官员受你所托,为此事上门寻找吴县令。说不定吴县令会说服其他官员,一道想法子把我们这山庄给瓜分了。你就别操心了,顶多两三天,裴炎的信应该就来了吧。”
其实早在多日之前,沈小荷便猜出来了,那个每日上门送箱子的信差,其实并不是宁远县的公差,而是裴炎的人。
毕竟那箱子里装的全是珍贵之物,却没上锁。可想而知,那信差定然是裴炎的可信之人,不然也不可能会如此松懈。
从城西镇出发去京城,大约六天的路程,若是乘着快马昼夜赶路的话,恐怕两三天时间便到了。
那日把信交到信差手上的时候,沈小荷特意交代了,这封信十分重要,希望他能快点交到裴炎手中。所以她笃定,那个信差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信交到裴炎手上。
至于裴炎,怎么说呢?
沈小荷冷若冰霜,拒他无千里之外的时候,他还是一直锲而不舍,用每天送东西的方式来体现他的存在感。若是收到了沈小荷的求救信,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绝对会趁这个机会好好表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