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惠嘴角含笑,一副慈眉善目的大德模样:
“景润兄身上有涣贤侄的气息,这玉坠在辨别时自然会绕开涣贤侄。”
看着王通还是有些犹疑的样子,法惠破例般多说了句:
“景润兄命有两子,一子养于膝下,一子却阴差阳错流落在外,如今能够重逢也是佛祖赐的机缘,景润兄要珍惜呐!”
说罢便起身,向王通合十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机缘已至,贫僧就不叨扰景润兄了。”
望着那身僧衣消失在竹林深处,王通站起了身,摸着胸口,感觉方才放置玉坠的痕迹,良久,方颤着手将那玉坠拿出系在了腰间。
若,真有一子流落在外,那当年,卢荷生下的孩子…
有些不理解卢荷这般做的意义,但多想无益,王通大步离去。
长廊。
王涣在父亲声音落下的刹那便强自恢复了镇定,听父亲这般问,他只好恭敬回话:
“是儿在军中的同袍,谢适谢将军,字玄轩。”
顿了顿,又解释谢适到家的缘由:
“祖母对玄轩兄在边关的英勇事迹极为赞赏,极是想见传说中的谢小英雄,故……”
谢适的名号并未如王涣口中的那般大,也并未真的传至晋阳,但王通此时明显并不在意王涣此时的解释,他看着不远处英姿绰约的青年,不自觉重复了遍名字:
“谢适?”
顿了顿,眸光难得地有些复杂,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自嘲地笑了笑,正要张口,就听见谢适请辞的声音:
“适家中还有急事,就不和王大人寒暄了,还望恕罪!”
说罢,便绕过王通和王涣径自向大门走去。
此时王涣也懒得再和谢适虚以委蛇,他走到王通身边,托住王通一侧的胳膊,状似不经意地问:
“听母亲说父亲今日访友会晚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