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流继续疯狂流淌攻伐,他的身体在巨大的冲击与消耗之下不堪重负,昏死过去!
……
“抱歉,宗主身体抱恙,恐怕无法参与贵派的大典了……”苦寒峰峰主厉天成好言好语地向远道而来的文墨谷使者赔着不是。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不过,广宗主可有大碍?”
“陈年旧伤犯了,修养数日想来就能康复,有劳阁下挂碍了。”厉天成躬身作揖。
文墨谷是中洲的十大宗门之一,此次恐怕来者不善。对于广寒烟的状况,他必须加以隐瞒。
“广宗主可是灵仙强者,能使她抱恙的伤势,恐怕不会太轻吧!”文墨谷使者眼珠一转。
“宗主这段时日不见外人,贵客请喝茶吧。这茶可是苦寒峰独有的天香醉,在最高的极寒之处埋了整整九个冬头,每日用梅酒浇灌上冻的。是不多见的好物。”厉天成一笑。
“好吧,果然是好茶,此行也算不虚。”
文墨谷使者细品一口茶水,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请茶送客的道理,他怎会不懂?
既然凌霄宗的宗主广寒烟不肯露面,那他也无可奈何。
只是这内中的原因,还需要回去和文墨谷的各位长老细细探究。
此先早就有广寒烟身受重伤的传闻出现,但她在诸多活动上都未表现出异状,因此中洲宗门高层大多只当这是谣言。
但看这情形……
空谷有来风啊。
文墨谷使者心下有了思量,起身向厉天成辞行。
厉天成还了一礼,他注视着使者远去的背影,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和破绽。
“吱呀——”
“厉长老……”
云水内殿的殿门打开,云阳端着汤药从内走出,面上满是焦虑之色。
如果这副模样让文墨谷使者看见了,恐怕当即就会确定广寒烟身染重疾的消息确实属实。
“云阳,怎么了?”厉天成望向云阳,眉头此刻也深深皱起。
“师父她……刚刚醒了。”
“现在呢?”
“应该还醒着。”
“那我去看看情况。”厉天成深吸一口气,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作为连续在三名凌霄宗主手下任职、即将迎来第十个甲子诞辰的苦寒峰长老,他虽然对广寒烟的行为处事颇有微词,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广寒烟确实扭转了凌霄宗的颓势,具有作为带领者的强大天赋。
但眼下这名现任宗主的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厉天成也是在上个月才知晓了广寒烟身上的道痕重伤,虽然理性让他当即生出了改换宗主、栽培他人的想法,但看在与这个小辈难能可贵的交情上,厉天成还是艰难地选择了压下此事。
唉,好不容易以为凌霄宗此后能够长久发展下去,谁知道这个宗主竟然性命垂危了……
又叹了一声,厉天成敲了敲门。
“进来吧。”
房内,广寒烟正坐在榻上,翻阅文书。
见到厉天成的到来,她如往常一般平静地安排着宗内事务。
“宗内寰宇阁年久失修,吩咐下去,补齐藏书、重新整理修缮。”
“还有,这个月的灵液份额……”
厉天成猝不及防地接下了十几道命令。
他刚想开口,只听广寒烟在最后道:
“云巅论武的名额已定,由云阳、楚汉、陆萱三人前去。”
显然,她终于认定了徐庆失踪的消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