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
虽然之前已有猜测。
但答案还是让他们心惊。
岭安道平时不是没有邪祟。
只是偶尔出现,而且都很弱小。
像刚才他们看见的这种。
在过去几乎想都不敢想。
“它为何会出现在东沛县?”
云安南追问道。
“就是偶然路过。”
“偶然路过?”
云安南有些难以置信道:
“偶然路过,就要在东沛县制造如此大的灾难?”
司阳张了张嘴。
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这件事,虽然邪祟确实参与了。
但若非张英,它也不会出手,蛰伏一阵就会离开。
再加上执行过程确有张英参与。
所以说幕后黑手是谁……
还真不能说就是邪祟。
于是司阳说道:
“这件事……说起来挺复杂的。”
“挺复杂的?”
殷兰兰歪头:
“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么?”
李飞昂也说道:
“邪祟凶恶、残害生灵,世人皆知。
难道它的行为,还有特殊的动机?”
“这……”
司阳犹豫一会。
他不太想透露张英的存在,以及他在这件事中的作用。
说到底,他也是个受害者。
是个被大势所裹挟、身不由己的普通人。
就没必要还让他事后继续背负骂名了。
相比之下。
道台一家才更可恨。
于是司阳说道:
“虽然那个邪祟确实在东沛县事件中出了大力。
但……也不能说全是它的责任。”
众人一愣。
皆对司阳的话不解。
司阳继续道:
“细节我就不透露了。
但这件事,我认为是可以避免的。”
“可以避免?”
季天引皱起眉头疑惑道:
“我们有能力避免那么强大的邪祟作祟么?”
“不是避免它。”
司阳摇摇头道:
“而是避免这件事的诱因。
你们应该知道。
道台府在岭安道横征暴敛、欺压良民吧?”
众人点头。
“那你们是否知道,道台府征粮其实是假借圣旨。
朝廷实际要征收的粮食,远低于道台府实际征收的?”
这一次,有的人露出疑惑之色。
有的人脸上则没有任何惊讶。
司阳看到众人不一的反应,说道:
“看来你们有的人知道这事。
我不知道这些知道的人是否参与其中。
如果参与了,那我可以告诉你们——
你们都是帮凶!
因为东沛县事件的发端。
就是道台府横征暴敛、欺压良民!”
有的人一脸难以置信道:
“前辈,恕我愚笨。
这两件事……我联系不到一块去。”
“简单来说,就是两三月前。
道台府的人在东沛县第六征粮时。
引发了某人祟化,然后吸引了当时潜伏在东沛县的邪祟。
那个邪祟,就是你们刚才看见的这个。
接着两者一拍即合,造成了东沛县的惨剧。”
说着,司阳叹了口气道:
“若当初你们的门派,能出手打压道台府的嚣张气焰。
恐怕就没今天这事了。
不过,恐怕你们的门派不和道台府同流合污就算不错了。”
他瞟了眼众人。
有的人直接低下了头。
“所以对有些人来说,这都是因果报应。
只希望你们能记住这个教训。
日后不要看到类似的不平之事。
不要袖手旁观,更不要同流合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