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熙英澹澹一笑,柔声道:“那你打算一直背对着我直到走出这间屋子?”
这次崔仁赫没再顶回去,伫立片刻后缓缓转身,一脸平静地看向不远处的女人。
金熙英今年三十七岁,神态却像极了一位刚刚年满二十的青涩少女。一身浅粉色长裙,单臂支颌,眉眼如画,神色却是怯生生地引人怜爱。
这是崔仁赫第一次看见这位汉南洞夫人,就像自己的亲生父亲崔泰源第一次看见金熙英一样,瞠目结舌,不知是画上的人还是水中的仙子。难怪崔泰源愿意舍弃卢素英转而生活在这温柔乡里。
崔仁赫不得不承认,成熟女人的魅力往往可以秒杀一切以颜值着称的妙龄少女,不是因为长得好看,而是有过经历的女人最懂得男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崔仁赫仅看了一眼便将目光移至屋顶,心中勐念我佛慈悲。
“坐吧,想喝什么?”
金熙英调笑望着崔仁赫,指了指一处墙面:“里面什么酒都有,你在美国爱喝的或许也能找到。”
崔仁赫朝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稳定心神后说道:“夫人客气了,我酒量小,易醉,要是不小心醉倒在你这,只怕你我有嘴也说不清。”
“咯咯咯咯”
金熙英被这话逗得乐出了声,捂嘴笑道:“你这人还挺有意思,比你父亲强多了。”
“不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口里的说不清,是担心和那几个小姑娘说不清?”
崔仁赫沉默了起来,神色渐渐收敛,这是他的逆鳞,但凡被有心人提及,他的心总会高高挂起。
“瞧瞧你,和刚刚进我这屋子比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
金熙英轻笑道:“我还以为你是自来熟呢,第一次来别人家就像进自己家一样。”
崔仁赫怔了怔,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初进门时的无礼都是他装出来的,他对金熙英不了解或者说是一无所知,对未知的人和事,人这种生物都会产生一种恐慌的情绪。更何况,金熙英对他肯定是有研究的,所以为了在谈话中占据主动,他必须装的随意一点才能方便观察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人。
“你难道就不怕他…多想?”
崔仁赫良久后开口道:“毕竟私生子和情妇自古都不是什么好的身份。”
“你说的没错,所以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会答应和你见面吗?”
说着金熙英的目光扫向玄关处:“这里的安保并不是全部,但今天在场的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崔仁赫这才恍然,以金熙英的身份警卫力量不可能就这么点:“如果是这样,你不怕我前脚走出去后脚就去泄密?”
金熙英的嘴角咧地更深了些:“你父亲除了在监狱里做做样子,要么就是来我这里,刚好今天是他来我这里的日子。”
崔仁赫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都说最毒妇人心,这次可算是见识到了。
“说吧,让孙艺珍试图接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