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温蒂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内心,她知道,这事儿一定比想象中要难以接受的多。
贺渡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是被生生的逼到了这个份上,不说当然是不行的。
“你是图南,满满的亲生妈妈,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荒唐,可事实就是如此,不管比对,还是其他特征,你都对得上!”
温蒂以为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睁圆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你说什么?”
“温蒂……”
温蒂仓皇的站了起来,这太荒谬了,她猛地起身,情绪骤然开始激烈起来,难以自控。
下一秒,贺渡鸥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冷静点,这不是什么坏事,只是很匪夷所思,是傅瑾害了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人!”
“你闭嘴!放开我!”她眦目欲裂的瞪着贺渡鸥,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手,她转身盲目的想要跑走。
可是气血涌上来的她急急地没走了几步之后,眼前一黑,当即倒了下去。
贺渡鸥眼疾手快的过去将她一把扶住,然后拦腰将她抱了起来,抱上了楼。
温蒂这么昏睡了好几个小时,突如其来的真相令她难以接受,所以才会止不住的气血上涌,然后晕倒。
贺渡鸥就守在一旁,到了后半夜,温蒂还是醒了过来,房间里的灯光亮了一些。
温蒂下意识的拿手遮挡了一下自己的眼睛,贺渡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他没说话,温蒂亦是如此,却还是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水。
“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你不想承认真正的你也没有关系,就算是你一辈子都以温蒂的身份活着……”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温蒂打断了贺渡鸥。
贺渡鸥微微一愣,没有回应,很显然,他不放心,如果自己不看着的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想着想着就想不开了。
“你放心,我不至于会想不开的自杀。”这点心理素质她还是有的,毕竟是医生,多少血腥场面都是见过的。
这一点贺渡鸥几乎都快忘了,他只是把她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来看待的。
“好。”贺渡鸥拗不过她,还是转身从房间里出去了。
剩下的夜晚,贺渡鸥在门外没有离开,而温蒂自然也是睡不着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了进来。
温蒂盯着地板上反光的太阳,恍恍惚惚的下床,然后拉开了窗帘。
混混沌沌的自己仿佛一下子被刺目的阳光给唤醒了似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贺渡鸥是个心有成算的人,当然不会仅凭着自己的猜测来判断,他如此谨慎,当然也是百分之百确定了以后,才将她带来这里。
她不知这个男人在门外守了一夜,温蒂一拉开门,看到了门口等着的男人,不由得一愣,一时间有些傻气的看着贺渡鸥。
不过是半个晚上,他看上去精神状态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你不会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吧?”她问,音色平和,似乎心情也十分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