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个大洋相,还被邀请一起吃大餐,柴小胡是全程涨红着脸吃完的,而肖代代作为柴小胡的闺蜜,坐在她旁边一直偷偷安慰她。
一顿饭下来,时慕青嘴巴没停过,认真吃着,时易和苏听还有姚霁山聊天,她也认真听着,时而笑笑,时而简单嗯一声回应,一双眼睛还是澄澈干净,闪闪发光的,看起来很精神,毫无异常,自然地根本不像刚结束牢狱生活的人。
可只要仔细一琢磨,就发现她真是从头到尾没说过一个字。
吃完饭,时慕青擦了擦嘴,走到一边抱起那厚厚一摞文件,柴小胡和时易见状立即也起身,跟着她上楼进了书房。
“你能帮帮他们吗?”苏听往餐桌椅上一靠,心疼时慕青刚出来就要忙公司的事,可偏偏亲控现在的状况,她说不出让她先把公司的事放一边这种话。
肖代代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差点要说出来了,及时反应过来苏听这话是对姚霁山说的。
“听听,我只有钱。”姚霁山摇了摇头。
“没用。”苏听冷着脸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在说钱没用还是姚霁山没用。
“相信他们,可以度过难关的。”姚霁山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帮肖代代一起收拾餐桌。
苏听坐着闷闷地发呆,肖代代一脸不解地问他:“我们公司现在不就是缺钱吗?为什么钱会没用?”
“你们公司有座金山靠着,钱不是最大的问题,解铃还需系铃人吧,就是要慕青辛苦点了。”姚霁山耐心地给她解释。
“时总都解决不了的危机,青青能行吗?”肖代代还是不解。
苏听微微皱起眉头,扭头看向肖代代:“你对你们公司好像有误解?”
肖代代手一滑,盘子差点落地,好在动作还算敏捷才抓住了差点掉下去的盘子,一脸尴尬地看着苏听。
没敢问是什么意思,怎么误解了。
她跟柴小胡是小学同学,虽然没考上跟她一样好的大学,但也是个正经大学毕业的,之前一直做文员的工作,隔三差五跟柴小胡抱怨自己的工作,后来柴小胡收到时慕青要给时易找助理的指示,就把肖代代介绍来了。
在时易回国那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除了坚持做复健,就一直按照时慕青的意愿慢慢熟悉亲控,公司蒸蒸日上的那段时间,他不管是身体的恢复还是对公司的熟悉度,都是跟着直线上升的。
时慕青怕他劳累,只让他偶尔去公司,但她亲口说了时易是她哥,也是亲控的大靠山,叫她老板,叫时易得是时总,不管她在不在,都是时总最大,时总说了算,她排老二。
柴小胡本就对时慕青的家事不了解,也不算老员工,知道时慕青厉害能干,但还真就以为时慕青能有这个作为,是时易处处帮衬着。
到了肖代代这儿,亲控完全就成了时易给时慕青搭的舞台般的存在,宠着妹妹才给她创造机会大展拳脚,他负责在身后接着,摔了也不怕,不然时慕青才跟她们不相上下的同岁,哪能在亲控被人喊一声老板?
苏听也没那个心情给她解释,误解就误解吧,也不是什么大事,恰好这时来了电话。
“喂?”
“我的天……您心情不好就别憋着了吧?”赵千川光听到苏听一个喂字,就狠狠打了个哆嗦,话锋一转急忙问她,“时慕青不是今天出狱了吗?怎么不接我电话?易狗也不接?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