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睿哲又叹了一声:“京都,确实不比在扬州的时候啊!”
景瑜娘笑了:“是啊,回到了京都,就知道还是扬州安逸。可惜,已经成了定局了。”
“也不尽然,等我们考了,我就向圣上请求,去扬州当个官儿,安享晚年。”福睿哲道。
景瑜娘点点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还要理一理今天的事情,总觉得不像满满她们嘴上说的那样简单。”
“我也觉得。”福睿哲道,“单单是淑贵妃和季夫子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两股颤栗了!”
景瑜娘附和道:“我明日就安排人去扬州,给李夫子的身世仔细的摸一遍。这事儿马虎不得,她教过满满这些年,若是包藏祸心的,咱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也不知道当今圣上怎么想的,当年不听劝阻,灭了季家满门。如今又宠爱淑贵妃,给季家翻案。”福睿哲摇摇头,他总觉得背后藏着什么事儿。
“谁知道呢。”景瑜娘皱着眉头。
——
另一边,陈嘉昀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的瘫在里面闭目养神。
今天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最后定格在福睿哲夫妇来接福满满他们的画面。
陈嘉昀揉了揉眼睛,心里酸涩一片。
从他记事儿起,就没有感受过这种关怀。父亲靖王常年征战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是待在康家的那个女人院子里。他们后来的几个好像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
而陈嘉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无聊的看天空,好像一个多余的。
马车急急的拐了一个弯,车身晃了一下,惊扰到了陈嘉昀。他回过神来,猛地爬了起来。
“到哪里了?”他拉开车帘,询问道。
车夫道:“到了槐树巷子了,再走一段路,就到靖王府了。世子爷您别着急,再等等。”
陈嘉昀摆摆手:“不用了,停下吧,就停在这里。”
“世子爷?这大半夜的,看不清楚东西。您别磕碰住了,何不让小人送您回靖王府?”车夫连忙扯住缰绳,拽住马停下。
“不用了,你回去吧!”
陈嘉昀已然翻身下马,不顾车夫的呼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