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命下去,留下福满满一个人继续思索着。
而景太傅的府中,也不甚平静。
景太傅看着堂下的景瑜娘,忍不住叹了一声。
景夫人转了转眼珠,撇了景太傅一眼,景太傅立刻正襟危坐。
福睿哲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岳父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惧内啊!
景瑜娘品了一口茶水,对景太傅说道:“昨儿的事儿,想必父亲已经知道了吧?父亲以为如何?”
景夫人脸色淡淡的,她看着景瑜娘,脸上带着些微的怒气:“瑜娘,你这话说的,想来没有什么事儿,就不会回这个家了吧?”
景瑜娘面色如常:“母亲说笑了,不是母亲说的,要女儿遵守妇德,不要总想着往娘家跑?女儿遵守了,母亲却又这样说女儿。”
景夫人冷笑一声:“伶牙俐齿,我竟教出来这么个女儿。”
景瑜娘点点头:“母亲知道就好。”
这母女两个之间剑拔弩张的,景太傅和福睿哲俩头大如斗。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劝慰自己的妻子。
景太傅道:“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莫要再责备她。”
福睿哲道:“瑜娘,岳母大人与你说话,你莫要这么冲。”
景瑜娘看了福睿哲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景夫人绷着一张脸,目不斜视,说道:“我觉得身体不适,先回房间休息了。”
福睿哲忙问道:“岳母大人,小婿认识几个杏林圣手,需不需要为岳母引荐?”
景夫人抬了抬脸:“不必了,我歇息一会儿就好。”
说着,景夫人就往门外走去,再没有别的话语留下。
景瑜娘面容冷若冰霜,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帕子。
这母女两个的隔阂很深,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消除。景太傅虽然发愁,却无能为力,只能尽力在两边打圆场。
“瑜娘,咱们大人留在这里说说话儿,你让外孙外孙女他们去陪陪你母亲。她身体愈发的不好了,让孩子们陪着,她心里稍微舒服些。”景太傅道。
景瑜娘不说话,看向了福睿哲。福睿哲点点头,对福恭宴说道:“宴哥儿,你去领着弟弟妹妹,去外祖母那里陪陪她。”
福恭宴有些憔悴,但眼睛还是亮亮的,他答应下了这事儿,领着福恭昌,福满怡出去了。
几个孩子走了,剩下的大人们便敞开话说。景太傅打发走了周围的下人,整个正厅里就剩下他们三人。
景太傅道:“瑜娘,你不常回家。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莫要再跟你母亲置气了。”
景瑜娘愤愤的撂下茶盏,正视景太傅道:“本就不是女儿的错,父亲为何责备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