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众生向上蜕变的不二法门,是众生万物易学难精的法。
而这法,他们就好像与生俱来,生而与之相契合,除他们之外,众生再无可能真正领会。
而妖族的这位修道者已是得一皮毛,以一概全,可以想象得到,妖族之内,这样的修道者,肯定不是唯有其一人,这才是任御有所忌惮的根源所在。
当然,忌惮归忌惮,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他自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攻伐此辈,这是不可能的。
用任御那个世界的一个伟人的话说,这是战略上重视对手。
如此的话,他在往后和妖物之辈再次交战时,会设法补上比这一战更多的不确定的后手。
只有伟力与智慧相结合,才是世间永恒不变的正理。
而任御知道,他已在昨夜亲自把平江妖君击毙在通渭河平原之上,这是毫无疑问的。
就说,他昨夜没有击杀平江妖君,哪怕此辈现在就真的坐在中心戈帐中,也动摇不了他一丝一毫的信念。
修道之人,遇难而上,这是常态,也是他之心意。
这些只是在他心念间一闪而过,据中年文士模样的妖族修道者问他之言,时间过去,也才不到半个呼吸。
这时的任御,面上虽无有变化,双眸却更显幽沉,淡声道:“阁下在这和贫道故布疑阵,真是不知所谓。
莫说你辈头领,平江妖君已在昨夜被贫道镇杀在据此百里处,就是现在坐在中心戈帐中,贫道自会前在设法再杀它一次。”
听到任御这话,妖族一方众妖大惊失色,军心涣散,甚至有妖兵当场当下兵器,面如死灰。
前面几个妖族修道者也是神色惊怒,指着任御道:“如若当真如尊驾所言,自有吾辈应战你等,是胜是负,还是两说。”
任御点了点首,淡然道:“当时如此。”
道完他便不再等此辈说话,运起步伐玄异,咫尺天涯向前虚走几步,再一步间已是到了两位妖族修道者头顶之上,一步镇杀而下。
至于剩下的三头妖物,已是在任御迈步之时,向后躲闪开来。
妖族的五位修道者,刚才听到任御之言,就已明白任御不是寻常的只是铸就道基的人族修道人。
而是能够杀死它们新任头领平江妖君的上真,功行最少已是达到了“气返先天”的境界。
那时,它们就暗中运持自身神通,以防不测。
而在任御迈步向它们走来时,更是神情凝重至极,其余三位躲闪开来,只有两位还留在原地,甚至已经显化妖体。
只听,“哞”的一声,随后又有类似长虫吐舌嘶鸣的声音。
顿时,一牛,一长虫都是显化出本体,俱有五六丈长短,高下。
这牛形妖物只是形似牛,和平常的牛又有不同。
其整体呈苍黑色,独角,无尾。
任御以前那个世界的《山海经》有载,其状如牛,苍黑,一角,无尾,即荒兽兕(si)。
此长虫也和寻常蛇类也是不同,它有人面,身却似豺狼,背生双翼,却不能飞渡,只能像长虫一样爬行,是为怪蛇化蛇。
任御对此,面上视若无睹,心下不由的浮现出《山海经》上的记载,但也只是稍一对照,便已明了。
对他镇杀而下的步伐更是无有丝毫影响,随着他的脚步下压,荒兽兕再次“哞”的一声,前腿抬起呈斜立状,头上独角向他脚下顶来,角上金锋流转,似是已运持了神通。
怪蛇化蛇也是没有闲着,人立而起,盘旋着向他脖颈之处缠来,外吐的分叉长舌上,布满绿色毒液,一滴滴向下滴去,滴到地面上,便腐蚀出了一道道深坑,剧毒无比。
这时的任御,把下压的双脚再次一抬,心下一唤,青冥剑化光而出,来到他的面前化为一把玄色流转,沧桑古朴的长剑,凭空停驻。
任御向其一点首间,青冥剑便自行一剑向荒兽兕向上顶来的独角根部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