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该怎么办呐。秦奶奶一生的积蓄才五百两，我现在一天就要花一万两，还不保证啥时候能突破……”

“宗师巅峰已经如此，我虚境可咋整啊！”

周轻吕险些泪崩，他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是个吞金兽的事实。

两个时辰之后，周轻吕含泪结束了吸收。发现丹田竟然又缩小了。

“咦？”

“缩小的速度居然变快了？之前每修炼一次，缩小半圈。现在两个时辰，居然缩小两圈？”

“刚才还有一个拳头大小呢，现在就只有半个拳头大了？”

周轻吕内视着，忧心忡忡：

“该不会，到最后没了吧？我是不是修炼误入歧途了？”

正在周轻吕忧心忡忡之时，牛老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担心个什么？嘶啊，灵气的味道真好闻。”

说着，牛老深吸了一口气，陶醉的享受着灵气海洋中的滋味。

周轻吕看的有些心疼，有心想要请牛老在外边聊，但是又不好意思说……

他这个境界，一呼一吸，得损失自己多少灵气啊。

“还请牛老指教？要不我们站外边详谈？”

牛老眼睛一瞪，这王八蛋小子。自己亏本一天给他续进去十颗灵石，他还嫌自己在这儿把他的空气给呼吸了？

牛老理都没理他，站在一颗盆景之下把玩儿着枝叶：

“自入虚开始，人，便不是人了。而是属于这方天地，是这方天地之中的精灵。”

周轻吕连忙竖起了耳朵：“牛老，怎么说？”

“真是奇怪，你老师以前没告诉过你嘛？”

周轻吕呐呐到：“我老师是宗师境……”

“啥？”

牛老骇然：“宗师境，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啊，我老师主要是鼓励式教学。”

牛老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

“那我就稍微提点你一下。入虚之前，武者使用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力量，甭管是什么方式，其实都是炼精化气这个原理罢了。将天地间的灵气，吸入自己的丹田，转化为能量，这是武者的力量的来源。”

“但是到了入虚，这便是分水岭了。入虚，使用的是天地之力。”

周轻吕连忙问道：“牛老，这天地之力，和天地灵气有何区别？”

“天地灵气，是从天地之力中溢散出的一些杂碎罢了。换句话说，就像是你要为自己打造一把刀来使用。在你打造的过程中，锤子砸下去会有火星子，而虚境之下，吸收的就是这些火星子。这些火星子是这把刀的一部分，不过是溅出来的一点点而已。但其实你想要变强，是要掌握这把刀……”

周轻吕恍然大悟：“我懂您的意思了。那我应该怎么掌握这把刀？”

牛老笑道：“吸收火星子，你有嘴就行，你滋溜一下就能把火星子吸进去。但是想要掌握这把刀，你得有手。”

“这话说的……”

我没手嘛？

牛老说：“所以，你得把你的嘴，变成手才行。”

周轻吕沉吟着，思索着这个生物学上的问题，他觉得牛老应该给自己举例子举复杂了……

牛老继续道：“哎，换句话说就是。虚境以前，你的丹田是只能吸收灵气的。但是虚境以后，你的丹田必须要能吸收天地之力才行。而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丹田进化、质变。所以在宗师巅峰的时候，丹田就会开始缩小挤压，然后坍缩成为一个点，只有成为了一个点，才能被天地之力触发激活，前来吸收天地之力。”

“害！”

周轻吕一拍大腿：“你早这么说，那我不就明白了嘛？什么火星子，什么刀不刀的。意思不就是说，虚境开始要使用另一种能量了，所以丹田也要换一个，换一个媒介？这么简单的事儿，您非要解释这么复杂……”

周轻吕有些幽怨的看着他，心道，不就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在我这儿多吸几口灵气嘛？我还不知道你……

牛老：“……”

周轻吕又想起一件事儿，又问：“那到了虚境，是不是大回元丹那些就没用了？”

牛老转身就走：“我不知道。别问我。”

周轻吕连忙拉住了他：“别呀，牛老，你就给学生啰嗦两句呗。”

“哼！”

牛老一挥衣袖：“虚境开始，吃的丹药是天地丹。当然，大回元丹也有用，效果没那么大罢了……毕竟，溅出来的火星子，毕竟也是刀的一部分。”

说完，牛老走了。

一出门，牛老气的直拍桌子：“这臭小子气死我了。”

王老晒然一笑：“倒是难得有趣。帮帮他又咋了，我也有些迫不及待的等着他入虚。听外边的人说，这小子明天会与赵甲之一战。”

牛老顿时来兴趣了：“他？赵甲之？我听说赵甲之昨天一招就打赢了一个皇室的公主，大虚境界啊。”

“对啊，赵甲之太强了。同境界几乎横扫。但是现在我看见周轻吕这小子，有点说不准了。”

“那有什么说不准的。”

“你发现了没，他的力气不比赵甲之小啊。成天扛着树这么来回跑，他的耐力是比赵甲之还要强大的。”

“都觉得赵甲之是靠力气大，其实不然，赵甲之真正精妙的是锤法。”

“啧啧，龙争虎斗啊这一届，明日我们也去观战。”

“那这修炼阁……”

“关门一天就关门一天嘛。”

“害，现在说这么多，主角还在修炼呢。他能不能突破都是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