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回答“你的胸没她好看”，那于暖暖很可能三天都不理我。如果我回答“你哪都比她好看”，于歌洋肯定也不满意，会说我违心。
“哼！”于歌洋又说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怎么没有这样看我。”
“我看了啊，你还鄙视我来着你忘了？”
“你心里有鬼，不然为什么不回答我哪里不如她！”
我心想，喂，明明是你刚问完我另一个问题，我刚才在回答你另一个问题啊！
我没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这种时候还是低调点比较好收场。
“那你说，我哪里不如她好看。”这丫头还真执着。
“你哪里都比她好看。”
“不满意！一看就是违心的。”你看，我猜对了吧。
“不违心啊，绝对句句属实！而且你们类型不同，其实根本没法比吗。”
“她是什么类型的？”于歌洋问。
我说：“她一看就不如你聪明，她看起来笨笨的。”
我对自己这个回答很满意，成功地将外貌这种肤浅的问题转移到了智商方面，意在暗示于歌洋不要那么肤浅只在意谁外表更好看这种事情。
于歌洋不高兴地说：“什么，难道我不笨吗？我哪里不笨了，你说。”
“这你也要比。”
“要比！”
我心想，就你还笨？你机灵的时候都能上天。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聪明得像仙女一样的美女怎么可以说自己笨呢！我承认女生的美貌与智慧往往不会并存，但是很明显，你打破了这样一个永恒不变的定律，你就是那个百年难遇的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于歌洋白了我一眼，说：“算你会说话。”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还好我也不是喝稀饭长到这么大的，曾经的少女杀手也不是吹的。
“还有呢，我哪里不如她！”问题竟然又绕回来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没有了，我发誓。”
于歌洋好像满意又好像不满意地看了看我，委屈又可怜地小声嘟囔了一句：“明明我的胸没有她大。”
最受不了女孩子受委屈。
强烈的正义感和保护欲突然征服了我。
我义愤填膺地说：“谁说你的不大，你的也大啊，大得不得了。真的，相信我，绝对不是骗你的。有一天中午你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我认真研究过的。我还特意看过你洗过的文胸呢！”
我带着强烈的正义感，激动地一股脑表示完衷心后，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
于歌洋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儿，说了句“臭流氓”，接着狠狠地踩了我一脚然后不理我自顾自往前走了。
餐厅就在外滩边，饭后我们两个人在外滩散了散步。
两岸边直入云霄的密集高楼散发着五彩斑斓的光影，倒映在夜晚温情的江水中，连成一方璀璨。
江水在这炫丽灯彩中缓缓流动着，延伸向看不见的远方，就如我和于暖暖走着的这条岸上的路。
与江水连在一起的远方，究竟是未知的精彩，还是荒凉。
江边的空气有些凉，我脱下外套给于歌洋披上。
江对岸的陆家嘴高楼林立，还有那颗耀眼的东方明珠。
于歌洋指着太空：”从江对岸看陆家嘴更美，完全是另一种景色，这里真美！！”
我说：“没有你美。”
她张了张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以后我们可以的话，天天来看好不好？”
我听到这里，我眼泪真的就有点失控了，排着队争先恐后抢着往眼眶外涌。
我抓紧背过身，不想让于歌洋看到自己这个糗样子。
面对她，眼睛里是她。
背对她，脑海里是她。
“你干嘛呢？”于歌洋在我身后问道。
“没干嘛。”
“你哭了？
“你才哭了。”
“真的哭了？”
“你才哭了。”
“没哭？”
“哭了”
……
“我”于歌洋声音开始慌张起来，“我对不起，胡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惹你哭，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对不起，这么多年，一个人很辛苦吧那那你就哭吧，好好释放一下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我知道你其实很压抑”
我擦了擦眼泪，转过身，大笑道：“哈哈哈，假的！被骗了吧，看你这傻样，还一本正经的安慰我。我哪有那么矫情，压抑什么啊，我每天没心没肺开心得不得了，上当了吧，看把你吓的。”
于歌洋松开了皱着的眉毛，微微笑了笑，轻声说：“噢！原来是骗我的，我就知道你不压抑的。走，去睡觉！”
我们开了去旅馆一间房，当我说开两间被她拒绝的时候，我看到旅馆的老板看我的眼神满是震惊。
以前我发誓我的人生第一次和女生睡就要把她办了并娶回家，这也是我单身的一个原因，但是现在我和美得不现实的于歌洋同床，我们没有做任何事，她只是靠在我肩膀上，我伸手就要去关灯。
她阻止我说：“就这样吧！”
“咳咳……你就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尴尬。”
“没事”
又不是你尴尬，你当然没事。
过一会儿于歌洋突然问：“你说我是不是好傻？”
我回答道：“为什么这么问？”
她说：“我把陈云锦忘了。”
我说：“睡吧，小可爱”。她没有回答沉默过一会儿她有点睡意朦胧的说：“胡来，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我想了想：“有一天狄仁杰问他的妻子，如果我把我名字里的仁子去掉，你会爱我吗，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低头看她已经睡着了，自顾的回答道：“如果我是你会爱我吗？”
如果我是没命的人，你会爱我吗？于歌洋，你那么聪明，但我知道你已经了解我脑子里的病瘤，你可能是怕我知道自己的病情或者是怕我知道你了解我的病情，你才故意装傻吧？可是你没意识到我在问你医院怎么办的时候你选择和我逃离医院已经暴露。
你那么聪明，但我知道你刚刚是在和我强颜欢笑，在街上你假装忘了烦恼，但是你的一句我们以后天天来看已经暴露。
你是又那么傻，知道我的时间不多还陪着我，知道我看你不开心我真的会不开心所以强颜欢笑。
于歌洋，你要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