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赢了。”江山温声说。
董有昕故作矜持地高昂起头:“所以呢?”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礼盒,放在董有昕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
“我欠你的一个东西。”
董有昕好奇地打开。
那是一对精致的对戒,她取出来,轻轻转动,能够看到里面刻着两行细小的字。
一枚刻着“江山有昕”,一枚刻着“一生何求”。
江山有昕,一生何求。
他们领证的时候太随性匆忙,江山甚至连钻戒都没有准备,只给了她一座大房子。
董有昕从来没有要求过任何事,可她该有的,江山不想她有任何的缺憾。
“我跟着聂谌学了很久,才做出来这样一对。”江山说,“你如果不介意,就收下吧。”
董有昕爱不释手地转动着戒指,口中却说:“我介意!”
江山笑着说:“介意也只有这一对了。”
董有昕轻哼一声,自己给自己戴上了。
素白细长的无名指上,像是尘埃落定般,终于有了新的归属。
“怎么自己戴上了?”江山轻笑,“该我给你戴。”
董有昕埋首在他怀里,闷声说:“你管我。”
她揪住江山的衣襟,擦掉了差点掉下来的眼泪。
这一路走来,她始终庆幸,在烦闷无趣时一次突发奇想的旅行里,遇见了江山。他在皑皑白雪下牵住她的手,用他曾经执着手术刀的手指,在她的伤口上重新割离痛苦,愈合希望。亦感谢命运眷顾着这个少年时曾经鹤立鸡群的年轻人,让他始终坚守一颗正直且善良的心,困厄不曾磨灭勇气,艰辛不曾减退心性,唯有爱乘风破浪。
她从未说出口的是,对一个自私而骄傲的她来说,那句话应当是:
江山有心,一生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