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露便更有些不安起来,手捏着锦被,硬着头皮就想继续编瞎话。
谁料那头君和宜终于启唇,却是问她:“你自小是谁教导的?”
“啊?”时白露有些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只能怯怯的摇头,“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终日忙碌于朝堂政事,便是自己随意长的。”
她虽不晓得原身到底是个什么经历,但游戏剧情简要带过了时白露,应当是如此没错。
听及此,君和宜似乎是早有料到,但终归有些无奈,下意识便按了按眉心。
其实她说什么做什么,君和宜倒不在意,即使偶尔被气的咬牙切齿想生吞活剥了她,终归不能下手。
但昨夜之事却是个警醒,现下她虽受了伤但到底是性命无尤,往后进了宫若还是如此言语随意,只怕就不是简单能逃过的。
可一垂头,只见她缩在锦被里只露个头,手紧捏着被角,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褐色眼瞳动也不动的望着他,眼角眉梢都向下耷拉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又想起她方才嚎哭的模样。
即使知道她在信口胡诌,训斥告诫的话却也不知怎么说出口。
最终只得叹了口气,说:“我没生气亦没怪你。”
“当真?”时白露有些不敢置信。
“当真。”
直到听见他笃定的答复,时白露这才松了口气,旋即立刻似一条蚯蚓一般挪动着身子朝榻边靠了靠。
“那殿下能不能让程显昊贴身保护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