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皇叔,抱!(十七)(1 / 1)(快穿)当戏份没了之后首页

身上的麻绳被解开,手腕有些酸疼,正想伸手活络一下,木虞的手就被拉过,下一刻,手上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药酒随着棉花一点点涂开,方才的酸痛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手腕处微微的辣意。    鼻尖传来浓烈的药酒味,木虞屏息着往后移了些,这药酒过烈了。    手上被涂好后,木虞乖巧地伸出双脚,她脚上的勒痕并不明显,被绑了那么久,脚上也有些酸麻。    东方平凌盖上药酒的的手一顿,看了木虞一眼,又将药酒打开,如她所愿地将药酒擦到她的脚上。    药酒擦到脚上时,木虞被冻地瑟缩了一下,擦药的手停滞了片刻,脚上隔着布料传来了温热,东方平凌隔着衣服用手覆在那双白嫩的脚上。    脚上的温热不知为何像是缓解了些肚中的疼痛,木虞有了些气力,垂着眼道:“皇叔何时发现的?”    送那饼还能说是关怀下属,可现在亲自涂药,悉心照料,木虞并不信东方平凌能对一个不过认识几日的军师做到这等地步。    东方平凌却并未抬头,听到木虞这么说,也只是专注地涂着药,丝毫不在意衣物上染上药酒,手仍隔着衣物轻轻地按压着。    涂完药后,他盖上药酒,并不回答,只问道:“什么时候决定这么做的?”    木虞知道这次有些鲁莽,老实交代道:“昨日晚上决定的。”    昨日晚上她打定了主意,就写了封信,告诉东方平凌她今日会沿路做标记,让他记得带人来寻。    只要提早蹲守在商贩卖粮之处,一举将其拿下如此轻松的事,木虞却硬是要将自己也搭进去。为的不过是让商贩多受些苦,免得又出来祸害百姓,在宫中这么久,木虞也是熟读律法,这私卖粮食和残害朝廷命官的刑法可是相差甚远。    知道那商贩如今应当是被绳之以法,木虞觉得今日这做法并不亏,商贩带来的粮食明日就可以充公,到时候分发下去,聊城的百姓定能等到朝廷的粮食到了。    她先前还不清楚自己能如此快的找到这商贩,为何聊城的衙役寻不着,后来多问了几人才知道这商贩除了有富人包庇着,还有聊城官员护着,官官相护。    这官员是这商贩的表戚,也难怪如此袖手旁观,任由百姓受苦,这段时日,饿死的孩童已有三四人。如此一来,这聊城的官员也休想逃脱干系。    塌上之人的嘴唇已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着很是憔悴,东方平凌将塌上的棉被为其盖上,道:“昨日宫中传来消息,元荣郡主大病,前往山南寺修养。”    怪不得东方平凌昨日那么奇怪,想来是昨日得到了宫中的消息,这日子这么巧合,她这军师当得又如此奇怪,猜到了也是情理之中。    肚中又传来一阵钝痛,木虞将手放在小腹上,神情微妙,这感觉真是……又痛又新奇。    东方平凌也不多留,在他们这一问一答后就出了门。    木虞看到那药瓶要留在床上,东方平凌将这个落下了,还想起来送去,才一动,肚中又是一阵绞痛,木虞作罢,她已经是个废人了。    一向不知道奄奄一息为何物的木虞正奄奄一息地瘫在塌上,她想莺帘定然猜不到她英明神武的主子有一日也会这么无奈地瘫在塌上,真是丢脸。    房中静了会儿,门外传来侍卫和外面之人的交谈声,过了一会儿,红花端着碗红糖水进来了。    木虞坐起身子,接过红糖水,这红花是个好姑娘,红糖水都备好了,喝完递还给红花,正要道声谢。    红花突然道:“王姑娘背过身去,王爷让我熬了这姜茶,还说姑娘背后也有伤,让奴婢好好涂上。”    原来这药酒是故意放这的?她背后确实有伤,那商贩那一棍她是实打实挨的,不过衣服穿的厚,这伤也并不是那么痛,木虞也就不予理会了。    东方平凌知道她来了葵水,又特地找了红花来送这姜茶,那他是知道她寻红花要那东西了?可那日他明明在李将军帐中商讨要事,木虞突然觉得东方平凌这么多年能稳坐摄政王这一位置,靠的并不仅仅是气运。    木虞将衣服脱下,红花看见她背上的一片青紫,“呀”了一声,擦着药酒的手放的很轻,都不敢用力,“王姑娘这背后都这样了,这是何人弄的?”    竟然有胆子动圣上派来的人,莫非是王爷将人伤成这样,才让她来的?红花擦药擦的更慢了,这王姑娘不知是哪家小姐,这么一小姑娘千里迢迢来了这蛮荒之地,还在这儿尽遭罪。    喝了姜茶的木虞,元气回来了些,编道:“雪地里滑倒了,不小心撞的。”木虞觉着红花涂药的技术似乎没有东方平凌好,东方平凌涂着的时候,她一点儿也不觉着疼,红花涂着倒是有些刺痛。    商贩被压在朝堂之下,他的手被两旁的士兵用力地反扣着,费力抬头,商贩有些震惊,朝堂上坐的是前几日才到的德兴王,他得知德兴王来了,已打算好今日卖完便走,没想到偏偏是今日被逮住了。    一旁的官员在耳边奉承着,东方平凌摆手让其退下,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朝堂中瞬间静下,一旁的聊城百姓本是兴奋地议论着,见高座的人发威,便安静下来,静等宣判。    “罪人刘仁祖,私卖粮饷,意欲谋害朝廷命官,关押入牢,为期三十年。”    商贩已是三十有余,在这牢中待个三十年,出来已是个半只脚已踏进棺材的人了。    商贩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崩了,他破口大骂,士兵将他死死摁住,东方平凌已从高座下来,一脚将其踹到地上,冷声道:“放肆。”    商贩歇了声,嘴还在动着,小声咒骂着。    东方平凌毡靴重重地踩在商贩的背上,突然想到了那小姑娘低眉问自己是如何认出她的虚弱样子。    脚下又施了些力,商贩咒骂的声音消失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东方平凌不再理会,摆手示意士兵将其拖下。    接过白布擦手,东方平凌和官员并步走着,想到小姑娘问起自己如何认得她,东方平凌停下脚步。    他第一次见小姑娘的时候,是在宫里,她赤脚站在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