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出现,携神明般的伟力救整个神奈川于水火之中。”
“凭空而来,语言不通,身世一片空白,没有人找得到他过去的痕迹,仿佛来自截然不同的另一时空;然而又穿着本国顶级贵族的深紫色和服,佩着一把一期一振的古式仿刀……不,说不定还是博物馆外的第二把真刀。”
“自称‘明晖’,语气却生疏而公式化,如同宣称一个外人起的名号,连真实姓名都不愿意透露;脸覆面具,一身封建社会万人之上的掌权者气势,却对现代社会许多东西无师自通,甚至比现代人更遵守法律。”
“且自从那天出现在港口Mafia大楼,他就对一切事物都保持着极富距离感的姿态,仿佛一位必将离去的看客。”
“横滨因他风起云涌,各方黑白势力蠢蠢欲动。分明有着左右局势的武力与手段,却宁愿三言两语借力打力几下明暗推手打回各方触角、然后抽身而出,也不愿将俯拾即是的庞大权势利益收入囊中作为依仗。”
“这样满身谜团的人物,森先生当真不好奇?”
森鸥外冷漠:“不好奇。”
“也是也是,”太宰治装模作样拍拍脑袋,“我差点忘了,森先生与晖早就认识。一个在森先生过去有着至关重要地位的人,再见面却对森先生一点印象也没有,难怪森先生恼羞成怒~”
森鸥外:“太宰君不是猜到,那已经是一段不存在的记忆?”
太宰治笑眯眯:“原来‘失忆的故人重逢,我这个旁观的第三人却比当事人更快发现真相’这样的说法,会让森先生心里舒服一点?”
——小兔崽子。
森鸥外不为所动:“他那样傲慢的人,就是发现蛛丝马迹,也不会放在心上。”
“倒是太宰君,你对他的好奇一天比一天浓厚,你在意的,究竟是挖掘他背后或璀璨或肮脏的过往,还是……他本人呢?”
“好奇往往是羁绊的开始,你了解他越多,就越与他密不可分。”
“还是说,太宰君正是想借着了解他的过去,来阻止他必将到来的离开?”
森鸥外啧啧:“太宰君可真是善变。”
“你上一次离开他来见我的时候,还说‘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没有悲痛袭来’,这一次就想着要了解他、抓住他、挽留他。”
“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
“太宰君已经舍不得自杀了吗?”
128
太宰治猛然睁大眼睛。
——他已经舍不得自杀了吗?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才不是才不可能是!!!!!!!!!!!!!!!!!!
129
太宰治起身:“我要走了。”
“恼羞成怒嘛,”森鸥外笑呵呵,“我明白的~”
太宰治哼一声:“谁叫家里有个大朋友,我要是回家得晚了,他不是又要操心?”
“为了安他的心,我采取一点行动、回家早一点,难道不应该?”
“……”森鸥外又一阵胃疼。
“那你偷偷来港口Mafia,就不怕他知道后生气?”
太宰治惊讶:“难道不是该怪你这个港口Mafia首领对小孩子卖弄风骚?”
森鸥外:我@#¥%……&*!
“……太宰君,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
太宰治:“像什么?”
“——恃宠而骄。”
太宰治也笑:“森先生,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
森鸥外:“像什么?”
太宰治啵啰啰吐舌:“大、柠、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