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儿别走!”他非但没有缓和反而变本加厉,声音不仅大而且还多了分颤抖。
“八郎我在呢,我不走。”我不敢把他猛地推醒,只能轻轻伏在他的身旁轻唤着。
“回来!你回来!”
只见他的额布满冷汗,我顿时有些慌,急忙道:“八郎?”
“泱儿你回来!”他紧闭着双眼摇着头,一滴清泪竟沿着他的眼角缓缓流下浸湿了枕头。
“洛殷离!”我慌了神,只得紧紧抓住他乱挥的手,用全身的力压住他。
“不要,不要泱儿!泱儿!”
谢天谢地,他终于睁开了眼,他睁眼的瞬间我正好用力地压在他身上,直到四目相对我才发觉有些尴尬。
他见着了我仿佛是见着了块遗失多年的珍宝,猛地坐起将我紧紧搂在怀中,用力之猛近乎让我窒息。
“泱儿!”他的脸深深埋进我的肩膀里,声音也充满了重获珍宝似的激动,“我错了泱儿,泱儿我错了,你不能跳、你不能跳!”
我微微一怔,虽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只知道他此时十分无助,心下十分心疼的轻声安慰着他:“我在呢,我在呢。”
“泱儿?”似是过了很久,他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他缓缓地抬起头将我推开,呆呆地看着我的脸,紧接着他蹙了蹙眉,声音也不似刚刚那般激动,他抚着我的脸颊:“泱儿?”
“是我。”我也呆呆地看着他,屋子还是昏暗无比没有一盏蜡烛,气氛莫名有些暧昧,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你,是你。”他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破涕而笑的样子像极了个孩童,他似乎这时才回了魂,又一把将我搂住,“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怎么这么古怪?我有些心慌,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时偷偷伸进了我的睡衣里。
“八郎!”我慌忙握住他的手,耳根都烫了起来。
“你的耳根都红扑扑的,”他低语道,还笑了笑:“真可爱。”
“都快天亮了!”我急忙阻止。
“以前晌午的时候不是也——”
“你!”我急忙捂住他的嘴,顿时气急败坏:“住嘴!”
他还有脸说!四个月之前的一次平平无奇的中午,我自己一人本都用完了膳准备午睡了,某人便突然闯入未央宫,自己不午睡便罢了竟还不许别人好好休息,先是恬不知耻地偏要钻进我的被窝,再就是动手动脚的把我的睡衣都弄乱了,最后战争以满地的狼藉和一件被撕破了的丝绸睡衣告终。
“要么现在,要么等待会儿起床我和你一起沐浴。”他扑倒我,压在我的身上还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那那那现在吧。”话一出我感觉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羞耻,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扯过一旁的小毯子蒙住了眼,现在就现在罢,总比被下人眼睁睁地看着我与他待在一个屏风后沐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