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下去!”牛宇辉心里想到,“天下乃是有能者居之,大哥性格平和,耽于安乐,怎么能继承父亲的遗愿呢!”
“糊涂!父亲太糊涂!”牛宇辉扼腕痛惜,“父亲明明知道自己才是最像他的啊,如今天下大乱,大哥守成有余,开拓不足,如果墨守成规,早晚被别人吃掉!”
“自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一定有办法真正参与到寨子的事务中来!”牛宇辉对自己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只要自己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够做成。
牛宇辉将牛家寨团练中的骨干人物过了一遍,希望找到一位,成为自己拉拢的对象,从而从人事方便打开突破口!
“牛恒不行,对父亲忠心耿耿,虽然近年来有些安于富贵,但以其保守的态度,在自己和大哥之间,肯定选择忠于大哥。”牛宇辉心里琢磨。
“贾延也不行,贾延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说话办事,看上去无懈可击,但总是给人一种难以驾驭的感觉,父亲当时对贾延都有几分忌惮,虽然让其担任队长,但对其手中的牌长,管控的也非常严格。”牛宇辉自认,自己吃不定贾延,还是放弃从贾延处突破。
牌长中,几个和父亲一起起事的也不行,要么对父亲过于忠心,要么办理团练时间太长锐气消减,要么就是倚老卖老不好沟通。
牛宇辉想来想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牛定兴可以!”
“牛定兴三十三岁,是后来提拔上来的牌长,此人不像那些元老那样对冥顽不灵,有着极强的进取的愿望,同时,牛定兴正值盛年,办事灵活,好几次自己在县城,牛定兴前来送东西,言语之间,很有卖好的意思!”牛宇辉脑中来回的盘算着。渐渐越想越清晰,越想越有了定论。
牛宇清决定,亲自去找牛定兴一次。
按照寨子里的计划,早上牛家寨各牌组织乡勇操练,因为是第一天,主要是确定人员,明确事项。
牛定兴召集了所部乡勇,在自家院子后面操练。
牛宇辉说干就干,骑着自己的那匹大白马,带着两个心腹随从,先是绕着寨子兜转了一圈,见大家陆陆续续召集人员,组织操练,这些乡民三五成群、不紧不慢,有的大有事不关己,磨洋工、耗时间的样子。
牛宇辉见了,气不打一处来,又见不少人人都这个状态,也不好发火,忍者这股气继续往外走。
到了寨子北面,空地上有三十来人已经开始操练。走得近了,牛宇辉看见有两三个青年,在最后一排吊儿郎当地跟着其他人装模做样操练,拿着腰刀,漫不经心随乱挥舞,一看就是不将操练当成一回事。
牛宇辉越看越气,“如果都像这个样子操练,不但坏了操练的规矩,养成了散漫的风气,到了战场上,这种人不但吃不得苦,打不得仗,关键时候万一耍滑头溜边溜号,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咱们牛家的威名,容不得这帮小兔崽子去糟践。”
牛宇辉纵马来到跟前,三个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牛宇辉手上的马鞭就朝着三人头上劈里啪啦一顿乱打。
“让你们不知道规矩!”牛宇辉边打边骂,“一帮狗崽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把操练当回事,让你们到时候丢人现眼!”
一帮人赶紧去劝,三个人被打的嗷嗷乱叫,牛宇辉的马鞭是乱鞭挥下鞭鞭到肉,三个人躲也躲不及。
牛宇坤赶忙跑到马前,急忙呼叫,“二少爷,二少爷,别打了!”将自己身子挡在牛宇辉前面,牛宇辉正打得性急,来不及收,就有几鞭打在牛宇坤身上,牛宇坤脸上顿时血痕就出来了。
“二少爷,给我几分面子,刚开始操练,后面我回家一定严加管教!”牛宇坤压住性子向牛宇辉求情。
牛宇辉见牛宇坤挡在前面,不好再挥鞭子,但心中的怒气还没有散去,“狗日的东西,操练场上还没有规矩,要玩回家玩去,小心我斩了你们的狗头祭旗!”牛宇辉又骂了几句。
自己教训人,牛宇坤居然护短,挡在前面,好像自己成了找事的了。牛宇辉再次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也更觉得问题严重,“如果操练都不能约束,两军对阵,生死存亡,谁还听上级的命令!关键连牛宇坤都认为这是小事,可见太平之风,侵蚀到何等地步!”
牛宇辉扫眼望去,一众人都惊愕的看着自己,“风气已经这样,自己居然成为了少数,今天不好再坚持,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整治。”牛宇辉收了鞭子,没有多说话,恨恨地策马离开,留下众人在背后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