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已经到了架的时候了,这本书,其实也没什么了说的,就是突发奇想,想写这样一本书。
具体会达成什么样的效果,我脑子里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想法。
当然,现在论数据的话,肯定没有达到我之前的预期,只不过,我就这样了。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给大家编个小故事吧。
我第一次去南方打工的时候,是技校劳务输出过去的,大概是00年还是01年,我差不多十六岁的样子。
穿一身自己买布料打的西装,照片看整个人灰朴朴的,穷苦的样子,五官也很愁。
后来我知道一个人没有自信,没有知识和信仰,失去了精气神就是这样。我和班的同学一起,坐了三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到了羊城火车站。
领队的老师让我们排队走,别走散了,几十个同学背着包袱推着箱子,像难民一样风尘仆仆,那时我从家里带了洗脸盆和塑料桶去,全班好像就我一个人带这玩意。
我听到有些女同学在不远处对我指指点点,发出嘲笑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这种生活用品在工厂外面就能轻而易举的买到。
进厂的头天晚,生产部的几个小头头就来挑人,有个瘦子大声问,哪些是近视眼的?
我心里一慌,虽然我没戴眼镜,但我的确是近视眼,瘦子用审视的眼神盯着我们,又问哪些是近视眼,那会儿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差,硬着头皮就承认了。
同学们纷纷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瘦子对我点了点头,就说近视眼不能在生产线装备,只能去物料组,然后他就把我领走了。
瘦子把我扔给一个女孩,说她是组长,让我听她的,然后就走了。那女孩看起来比我大几岁。
现在依稀记得是圆脸,眼睛里装满了大姐姐般的温柔体恤,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她给我倒了杯水,就问我是哪儿的人,我说天府,她说天府挺好,她是北边的。
后来她和我聊天,聊着聊着就说,你年龄好小,背井离乡挺可怜的,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感觉很心酸,没来由的就哭了起来。
我哭得很悲伤,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宣泄什么,她被吓住了,不停的安慰我,说对不起。
最后把我轻轻搂住拍着我的肩,我没哭了,她也说话了,我们沉默着,喧嚣的车间也变得格外安静。
后来我逐渐适应了打工的生活,她也经常找我聊天,我管她叫姐,再后来,她调到其他组了,我们的联系也渐渐少了。
半年后,有个三十岁左右到男人调过来当我的组长,他是有些关系的,据说生产部的部长是他的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