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刷子擦过他脸上的桃毛，痒痒的，白愿本能的闪躲。第一次化妆有点难受，白愿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谢谢姐姐夸奖，妆还要化多久啊？”

化妆师被叫姐姐挺开心的，回他：“你底子好，很快。”

萧玉这个角色需要满满的少年感，所以妆一定不能很重，加上白愿底子好，没有半个小时，妆发一起搞定了。

张城和服装组的工作人员进门，带了一套月白色的锦缎长衫。他看见白愿的妆发，很满意的点点头说：“把衣服换上。”

化妆间的阳光很好，清早的晨曦照进来，温暖又柔和。白愿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走出来，他下巴微微抬着，一双小鹿眼清澈灵动。当他看见所有人都注视自己时，他自然地弯了弯唇，少年的青涩与美好完美呈现，是不一样的翩若惊鸿。

张城很满意，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他忙拍着手说：“小张，去把另外几身衣服都带来。白愿，你跟我来拍定妆照，状态保持住。”

定妆照先只需要拍一组，是萧玉前期的形象。翩翩少年，肆意活泼。

张城站在一边，摄像师让白愿再往中间站站，说：“你现在想象一下，自己手里握着的萤火虫刚刚逃走，你的目光追着他，表情要自然一点。先找情绪，如果OK了我们就开拍。”

白愿努力用表演课老师教的方法酝酿情绪，忽然，前面出现一只萤火虫。

他慌神了一下，才去看周围的工作人员，他们似乎都没有看见。

白愿反映过来，朝姜晚的方向看，正好听见姜晚传音说：“抓住它。”

“啊？”白愿也偷偷传音：“晚姐，妖管局不是规定不许轻易使用法术吗？难道你们大妖有特权？”

姜晚一副你猜得没错的表情。

白愿放心了，伸手抓住那只萤火虫，对摄影老实说：“老师，我准备好了。”

摄像老师比了个OK的手势，拍摄正式开始。

白愿闭眼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在他睁开眼睛时手掌摊开。

一小只萤火虫从他手心飞出，白愿想象自己是在蓬莱的山上，正好抓到一只会发光的小可爱。

他眼神跟着萤火虫飞行的方向，唇上带着微笑。

萤火虫的前方好像有面无形的墙，它被撞的晕乎乎的，看着他可爱的样子，白愿笑意更深。他伸出的手向前一点，戳在萤火虫的屁股上，让那只小虫子飞的更快，白愿的眼神也追着跟上。

摄影师疯狂按着快门，嘴里还一直嘀咕着：“自然，太自然了。很好，perfect！”

定妆照拍得意外的顺利，就连张城都在旁边指点头。最后，定了白愿眼神追着萤火虫的照片做海报。

白愿卸完妆一个人去厕所，影棚的厕所在维修，他去了二层休息室那的。

因为还没有正式拍摄，休息室这层还没人。

厕所在最里边的拐角处，白愿刚刚到走廊中间，就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声音歇斯底里地带着崩溃和绝望。

“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结婚啊？”

白愿听出是《燕云》女二杜小夏的声音，他正准备转身回去，杜小夏就从厕所的拐角处走出来了。

杜小夏的脸很小很精致，因为哭的有些久，眼睛有点红肿。她看见白愿尴尬的站在那，也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白愿伸手指向前面，说：“小夏姐好，我是白愿。摄影棚的厕所坏了，我来上个厕所。”

“嗯。”杜小夏胡乱擦干脸上的泪，低头匆匆往出走。

刚路过白愿身边，她又停住脚步。回头的时候眼中带着祈求：“今天的事儿，能帮我保密吗？”

白愿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您放心，我会保密的。”

杜小夏接过纸巾，说了声“谢谢”，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