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郭忠玉寻不到他,复施跃岩术。
二术交相使用,数次死里逃生,终将郭忠玉引到五山处。他见二术神妙,玩得兴起,立在之一山头,神气凛凛,怒吼咆哮。
郭忠玉怒气急心,未曾察觉异状,冲将过来,但见虎仙又施术到了另一山头,彼再冲,虎仙又变幻位置,如此情状,往复不停。
张、谭二人不愿耽搁。
张谦道:“我去引他。你去解印。”
言罢亦施透石术,到中央一座山头,喝斥道:“郭忠玉,可还识得我吗?”
郭忠玉丢权失势,被赶出京师,一应事全赖张谦,此时见他是雠人相见,分外眼红。再也不顾虎仙,直奔张谦去了。
虎仙知晓轻重,见张谦现身,自离开五山围处。
郭忠玉挟满腔怒火,来势汹汹,张谦有好义心肠,提剑去迎。
二人战作一团,是外魔数日功改天换日,玄门炼心性厚积薄发。
一个如黑云压绝顶,一个是金光透天地。一个要仗邪功逆道作乱,一个是存浩气涤荡乾坤。两厢战得是砂石尽飞云变色,木倒树倾天暗淡。
郭忠玉见久战不下,大为恼火,忽得一声喝斥,直喊得张谦头脑昏沉,神与气精横冲直撞,三魂七魄险些离体。
大怒,掐灵官诀,以剑为鞭,劈砍郭忠玉,郭忠玉身现黑气护体。张谦不能召神降临,破不了他邪功,反被拍了一掌,掉下山头,他趁机运透石术,到得郭忠玉身后,取符贴其背,不料全然无用。
二人只分正邪善恶,无有高低,战得二人衣物尽残,口吐鲜血,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说谭自清,她心志坚韧,不去看张谦战斗,只一座座山跑过,解了泰山印。又到溪流里解了真武印。
张谦感应大道显化,强运驾云术,到无穷高处,十指结泰山印,咒曰:“九天雷祖大帝律令,东起泰山雷,南起衡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恒山雷,五方雷神速降,急急如律令。”
引五方山势道印,晴空雷响如巨炸山,震天彻地大霹雳,百丈金光雷火自天而下,使得满山狼藉山石滚,溪水倒流鸟兽散。
郭忠玉惊惧大喊:“我命休矣!”
瞬息雷止火息,再观郭忠玉,也未死去,只是成了痴傻状,时而惶恐躲避,时而欣喜抚掌,到后来疯疯颠颠跑了。
二人除了外魔,难得清闲,慢行下山。
张谦见郭忠玉惨状,不禁感慨,低声唱曰:“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睡不自由。骑着骡驴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谭自清闻罢,道:“无奈世人浮躁,只顾权和利,不闻道与德。我辈扬正气,荡浊气,道阻且长,与君共勉。”
又道:“你这词曲倒是不错。”
张谦道:“我曾观一古卷,卷中有此词,后又闻得一曲,觉曲与词合,合来唱了几番,确是不错。”
说及名利,又思起周家之事,当时行祈禳,有不安之感,道:“那周怡然怕是真有问题,是我之过。”
行不多时,路遇熟人,乃是周家兄妹。二人行色匆忙,似有惊惧,问他二人:“二位要去往哪里?”